助的眸光一般,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馬上,薄削的唇角浮起一抹輕笑,那樣淡漠,那樣無情,似乎在等著看戲一般。
他想必是還在為方才的事氣惱。
高貴不羈如他,驕傲決絕如他,何曾被拒絕過,多少女子爭相要成為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個侍妾的地位,都爭得頭破血流。但是,她卻在北朝子民面前拒絕了他,他能不惱恨嗎?
可是,她花著雨雖然沒有他身份高貴,卻也有自己的尊嚴。
花著雨淡然回首,再次望向琪琪格,只見她神情倨傲,眸光犀利,手中兩把彎刀在烈日的映照下,閃耀著刺目寒烈的光芒。
她定是蕭胤的愛慕者,心中不甘,是以才出來挑戰她。在北朝,這樣的事情並不稀罕。
花著雨挑了挑眉,朝著琪琪格慵懶一笑,道:“你為何要和我比?我可沒打算和你爭太子妃的位子!”言罷,她轉身朝塔爾湖畔走去。
? 花著雨一語道中了琪琪格的心事,琪琪格的俏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嬌紅,也不只是羞得還是惱的。
“你別走!”琪琪格一掄手中的彎刀,快步追上花著雨,攔在了她面前,“本郡主今日一定要和你比賽,你說吧,是比刀法,還是比騎射?”
原來還是一位郡主,想必是哪位族長的千金了。這北朝的兒女們就是悍勇,上來就是比刀法比騎射。但是,花著雨卻一點也沒有興趣,她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露出武功。
“對不住,琪琪格郡主,你說的這幾樣,本姑娘都不會,甘願認輸。”花著雨嫣然一笑,漂亮的眼眸一彎,眸中波光直奪月華。
琪琪格看的心中一顫,只覺眼前女子雖然戴著珠紗,卻也有種說不出的風情和韻致,令她自慚不如。心中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她忽然嬌叱一聲出手,手中彎刀在烈日下劃過一道清亮的弧線,伴隨著冷冽刀鋒的是她如銀鈴般的聲音,“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真的不會還是假的不會!”
刀光如霜,劃破長空,蕩起無邊的殺意。
花著雨儀態從容地站在那裡,連躲開的意思都沒有。
她心中明白,眾目睽睽之下,她殺不了她。所以,她也懶得躲,更懶得出手。
果然,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只見鬥千金手中的銅錢在眼前嗡嗡地轉了一圈,便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而琪琪格手中的彎刀,早已被擊落在地上。
蕭胤手握韁繩坐在馬上,眸光淡淡掃過花著雨和鬥千金,唇角勾著一抹輕笑,寒意映著日光泛著冰一樣的光澤,在他眸中,凜冽迫人。
“小姑娘,你這樣可不對。都說了不會了,你怎麼還這樣咄咄逼人?”鬥千金笑盈盈地說道,一雙桃花眼一閃一閃,好似能飄出桃花來。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修長的手指伸到銅錢的方空中,那圓盤一般的銅錢,便隨著他的手指轉啊轉地,反射了金燦燦的日光,晃得人一暈一暈的。
琪琪格被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半晌,她才咬牙說道:“好,既是刀法騎射都不會,那你會什麼?唱歌,跳舞,不論是哪一樣,本郡主今日一定要和你比個高低。”
花著雨有些無語了。
這個琪琪格,看來還是不好打發的。
那些圍觀的北朝子民,也在那裡助陣,嚷著道:“比賽!比賽!”
再看蕭胤,依然端坐在馬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看來他今日是打定主意要看好戲了。
花著雨想了想,道:“那就比唱歌吧!”不殺殺這個琪琪格的威風,看來是不行了。
唱歌的臺子是現成的,便是方才那些勇士比賽摔跤的臺子。琪琪格還請了皇上夜妃以及賢王來做評判,看來是要較真格的了。
一切就緒,琪琪格先上臺唱歌,她還請了蕭胤做她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