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紫衣男子抬頭冷冷說道,“你若是再囉嗦,銀子我就收回去了!”說完,他便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一塊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來。
我的心顫了顫,說實話,我還沒看過他這麼可怕的男人,光身上那股懾人的氣魄就讓我壓抑地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看也沒看我一眼,便帶著兩名黑衣男子灑然離去。
天空中殘月皎皎,寒星寥落。
回到客棧之時,夜已經很深了。整座樓上沒有一點動靜,想必是都已經入了夢鄉。
? 我也不走正門,躍過圍牆,直接從窗子裡翻了進去。屋內一片黑沉沉的,我逛了這大半夜,有些累了,邊和衣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方要睡著時,忽聽得屋門被推開,一道黑影閃身走了進來。
我心中一驚,這深更半夜的,竟然有賊人摸了進來?那黑影進來後,哪裡也不翻找,徑直朝著床榻走了過來。
我心中冷笑,莫不是採花賊?不過,採花也要打聽清楚了,怎麼會來採我這個老太婆。手中早已抓好了柺杖,準備迎擊。
誰知道那黑影走到床榻前,便詫異地愣住了。黑暗中傳來一道冰澈的聲音,“是誰?”
這聲音很熟悉,竟然是十六的聲音,我舒了一口氣,啞聲問道:“十六,有事嗎?”半夜闖到我的房間裡來,莫不是有急事。
十六站在在床榻一側,半晌不言不語。
我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忽然想起來,我回來便和衣躺在床上了,並未易容。不過幸好屋內黑暗一片,誰也看不清誰的模樣。
“沒事出去吧!”我的聲音刻意冷了幾分,雖然我是老婆婆,可十六這樣深更半夜闖我的屋子,也太過分了。
十六不再說什麼,轉身欲走。
“十六。”我抓起放在一側桌上的肉串朝著十六扔了過去,“婆婆我剛出去了一趟,帶了點東西給你。”
十六轉身接了過去,黑暗中隱約看到眸光閃動,轉身一言不發地退了出去。
肅州事了,我心中放鬆,一覺睡到了明。起身洗漱完,方要易容,才發現我日常放銅鏡的包裹哪裡也尋不到。
我腦中一懵,忽然發現,這不是我住的那間屋。這客棧裡房間擺設都是一樣,昨晚我黑燈瞎火回來,也未點燈便和衣而眠。到此刻方知,原來自己進錯了房間。
這應當是十六的屋,而我將他趕了出去,睡到了他的床上。
這樣一想,臉忍不住一紅。昨夜深更半夜,十六如何不在屋內安歇,莫不是也和我一樣,跑出去遊逛了?
我匆忙妝扮完,柱了柺杖從窗子裡翻了出去。我可不敢走門,若是讓人西江月的屬下發現我大清早從十六屋裡出去,還不以為我老牛想吃嫩草。十六不會也這麼想吧,我這樣想著,臉就有些紅了。一行人下去用早膳時,我見到十六有點尷尬,但十六依然一副淡定如風的樣子,也不知他昨夜在哪裡湊合睡的。
在肅州逗留了幾日,我們便得了西江月傳過來的訊息,說般若卿出現在渭城。西江月眼線遍佈江湖,要查訪一個人的行蹤,還是很容易的。
九月份,武林大會將在渭城舉行,般若卿到那裡,莫不是也要參加武林大會?
我派藍雁將般若卿的行蹤透過聯絡地點告知了尋找般若卿的那夥人,便打發了其他下屬回去,我帶著易十六和藍雁前去渭城。
四年一次的武會,好讓江湖上新舊勢力重新洗牌,看江山代有才人出。
我自出道,還沒有機會參加過,這次這個熱鬧卻是不能不瞧的。另外,我還存著一個小心思,就是希望親眼看到般若卿那個惡人被抓走。
一路向東,越近渭城,武會的氣氛便越濃。
藍雁非常興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