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睡?”他低低問道。
? “我在等你!”她輕聲道。
他唇角一揚,深邃的墨色眼眸在他絕色的笑容裡燦若流星。
花著雨走上前去,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懷裡。
姬鳳離微一錯愣,低頭看她,黑眸中有光在飛舞,那麼狂肆,那麼迷人,讓人失魂落魄。
他伸臂一撈,便將抱起,天旋地轉間兩人都倒在床榻上。他尋到她的唇,貼了上去,明明溫柔得很,卻帶著熾熱的堅硬,強勢地吻了下去。他吻她,她回應著他,兩人明明都滴酒未沾,可卻都有著朦朧的迷醉。
兩人前番有數的幾次,要麼是他中媚藥,要麼是他飲醉,要麼是他故意病發,像今日這樣兩情相悅,還是首次。
“寶兒……”他低低喚她,憐惜的吻溫柔地落在她唇角,臉頰,眼睫,額頭。
“寶兒,那一夜,對不起。”他看她的眼神,熾烈纏綿,卻分明有深深的歉疚和疼惜在裡面。其實何止是那一夜,以後的那幾夜,他哪一次不是對不起她。為了留住她,他裝病,裝醉……
花著雨伸手抱住他寬闊的肩背,主動吻上他的唇。
她知道,在她痛苦時,他的痛苦絕不比她少一分一毫。過去的一切已經化為菸灰泡影,她只願由這一刻起,他們永遠在一起,直到海枯石爛……
她的吻就像是火摺子點染了炸藥,讓姬鳳離的冷靜蕩然無存。他抱住她,將對她所有的愛和憐都做了出來。
鴛鴦交頸,抵死纏綿。
月半彎,照無眠。紅燭搖,醉歡顏。
第一章
我叫皇甫疏,今年十歲,父皇和母后都叫我疏兒,我很喜歡我的名字。可是,我那天殺的哥哥皇甫贏卻從來不叫我的名字,他叫我雞婆婆。
只因為我曾經說過,長大了闖蕩江湖我要用父皇原來那個姓“姬”。只因為我喜歡易容成老婆婆。
當然,他給我起個雞婆婆的諢號我不生氣,本公主很大度,但讓我受不了的是,他的諢號是珍珠狐狸。
這個諢號倒不是他自己起的,是他的師傅們起的,因為他忒狡猾了。珍珠寓意圓滑,狐狸寓意狡猾,珍珠狐狸就是圓滑的狐狸,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珍珠狐狸其實是高貴的狐狸。
我是雞,他是狐狸,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欺負我麼?
其實他算什麼哥哥,只比我大了不到一炷香工夫。聽母后說,我生下來時瘦小的可憐,而他卻粉嫩白胖,我很懷疑還在母后腹中時,他就欺負我。所以我才生得那麼瘦,出生時也沒有搶到他前面,所以才屈居為後,所以才整日價被他捏著我的臉蛋讓我喊哥哥。
論武功,我其實是打不過他的,他光師傅就一大堆,母后的四大親衛,父皇曾經的兩大名士,都是他的師傅。
我的師傅不多,就三個:教習我醫術的貴太醫,教習我毒術的唐玉唐將軍,還有一個教我易容的師傅。
用膳的時辰到了,父皇和母后今日不在宮,宮女們忙著向桌上端菜餚,我也湊過去端。此時我已經易容成了一個小宮女,沒人能認出我來。
端飯時,我刻意在狐狸哥哥的碗裡下了毒藥,這藥是我今日剛研製出來的,我還不太清楚這毒發作起來是什麼感覺。
我看著狐狸慢條斯理地用膳,在心裡得意洋洋地笑,直到他快用完了,我才出去悄然將易容抹去,回來用膳。
可剛吃了一半,我就開始肚子痛了。麻麻癢癢的,雖不很痛,卻實在難受得讓人忍受不了,我丟下碗就想躺在地下打滾。身側狐狸輕輕嘆息道:“害人終害己啊!”
我恍然明白,他換了我的碗,看來他身手還真是快,竟然快過了我的眼。
“你怎麼知道我給你下毒了?”我捂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