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願地將她困在了胸膛和兩隻手臂之間。
花著雨蹙眉瞪他道:“別靠這麼近!”
姬鳳離雙眸一彎,如淵如潭的深眸中笑意燦爛。
“你笑什麼?”花著雨沒好氣地問道。
“因為你終於說話了。”姬鳳離附在她耳畔低低說道,清雅貴氣的男子氣息在她身前輾轉繚繞,良久,他低低說道,“對不起,我回宮就會將他們放了,解藥其實我們一離開,我就派人給北帝送過去了。你不必擔心,其實他中毒原本就不深,那點毒還奈何不了北帝!”
花著雨聞言心中微顫,她起身依偎在他懷裡,將頭靠在他肩上,柔聲說道:“我說過不走,就不會走,你為何不信我?”
姬鳳離的脊背突然僵直,似乎對於她的主動擁抱受寵若驚。某種難以言喻的光彩,在黑眸的深處閃爍著,亮得灼人。他將她順勢攬在了懷裡,俯身,用唇封住了她的唇。
薄唇寸寸逼近,迫住她的氣息,霸住了她的呼吸。他的舌尖如此霸道,將她攪得渾身無力,心神俱失。整個人只有沉浸在他溫柔而不失霸道的深吻裡,悠悠盪盪。
馬車在通往桃花林必經的宮門前停了下來,堵住馬車去路的,是朝中的文武百官。銅手在馬車外低聲稟告道:“王爺,百官齊聚此處,說是有重要事情稟告,怎樣都驅不散!”
姬鳳離眸光一凝,沉聲說道:“要他們到勤政殿等本王,本王稍後就去。”過了一會兒,銅手再次稟告道:“王爺,他們不肯走,說一定要馬上見你。”
姬鳳離輕嘆一聲,轉首對花著雨道:“你先回去,我下去看看。”
“你去吧,有事還是早點解決的好。”花著雨嫣然一笑道。
姬鳳離微笑著從馬車上走了下去。花著雨掀開車窗的簾子,只見馬車前方的御道上,站滿了文武百官,都在竊竊低語著什麼。姬鳳離一現身,頓時一片寂靜。
“怎麼,你們沒事稟告了?不是有急事嗎?堵在這裡,不是就逼著本王見你們嗎?”姬鳳離勾起唇角,狹長鳳眸中,一片清冷的笑意。
百官聞言一驚,齊齊伏地跪倒。一個官員終於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臣聽聞王爺專寵一個女子。王爺恐怕不知此女子還是逆賊花穆的女兒,所以,臣等在此等候,希望王爺萬萬不要被此女蠱惑。”
花著雨原本要車伕駕車離去的,聽到這句話,頓時呆住,心中點點寒意滲透。她一直沒有將花著雨這個身份說出,那是因為她知道,這個身份的揭開,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困擾,會讓他陷入到兩難的境地。他若迴護她,勢必會落得個昏庸無道的罪名。如今,這件事還是被揭開,他和她之間這幾日的幸福,就好似曇花一現般,恐怕,很快就要殞落了。
姬鳳離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那笑容如此冷冽,讓他俊美的臉看上去有一股驚心動魄的味道,“你們是從何知悉,她是花穆的女兒的?”
花著雨心中微微一驚,姬鳳離的神色如此淡定,看樣子,他恐怕早就知悉她的身份了。可是,這些日子,他卻什麼也不說。
溫太傅從群臣中快步走去,沉聲道:“王爺,臣等得到知情人暗報,此女便是花穆麾下的贏疏邪,也是花穆的女兒。當日,她是和她的親衛平、泰一起進宮的。且不說她的身份是不是花穆女兒,可她是元寶,是皇甫無雙的親信,她親手斬殺王爺在刑場上。王爺怎能再留下此女?此女當誅啊,王爺!”
花著雨坐在馬車中,聞言一顆心漸漸地沉了下去。看來,這些老臣是決意要殺她了。她很想知道,姬鳳離會如何做?他為了他的王權霸業,犧牲她嗎?
姬鳳離冷眼看著欣喜雀躍的朝臣,臉上依然是平日那般深不可測的笑意,可眼神卻驟然冷凝,薄唇倨傲揚起,“本王若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