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雪問到了卓雅公主,花著雨沉默了。
錦色的死,始終是花著雨心頭的最痛的一個疤,每一次提起來,就好似再次揭開了傷疤,掀開了血淋淋的傷。
“她已經不在了,這個信物是她交給我的。”良久,花著雨才緩緩說道。
迴雪提著燈籠的手顫了顫,眸中劃過一絲深深的悲慟。很顯然,她早就猜到了,這麼重要的事關身世的信物,是不會輕易送人的,除非人不在了。
“這些事情一言難盡!迴雪,現在我只想知道,你們皇帝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要忽然攻打南朝。他的黑髮怎麼會變成紫色?”花著雨凝眉問道。
迴雪沉默了一瞬,卻並沒有回答花著雨的話,抬眸別有深意地看了花著雨一眼,取出鑰匙,將牢門開啟,“皇上要見你,隨我來吧!”
她提著燈籠率先走了出去,似乎不願意回答花著雨的話,這讓花著雨更加疑惑,蕭胤到底是怎麼了,就連回雪,似乎對她,也是極有怨氣的。原本,她以為迴雪來這裡,是要和她說什麼的,卻原來不是。
花著雨知道蕭胤會見她的,在戰場上,不知溫婉在他耳畔說了什麼,讓他忽然對她有了興趣,以一國之尊親自出馬擒了她。要不然,以他根本就不記得不認識她的情況,他應該對她這一個小小的兵卒不該感興趣的。
花著雨微一躊躇,迴雪便淡淡說道:“快跟我走吧,皇上近來脾氣很不好,遲了若是惹惱了他,你可是要遭殃的。”
花著雨隨著迴雪出了地牢。地牢外面的門口,站著蕭胤的另一個貼身侍衛流風。看到迴雪帶著花著雨走了出來,他轉身在前面帶路。幾人沿著青石小路,來到了蕭胤的住處。
“皇上,那個戰俘我們帶來了!”流風進去稟告道。
花著雨被押著慢慢地走入屋內。
別離時,還是依依不捨,再見時,卻已經是陌生如路人了。數日之間,一切已經滄海桑田。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只是,四目相對,他眼裡的她不再是她,她眼中的他也不在是他。
? 厚厚的手織地毯上,擺著一張黑檀木桌子,寶鴨燻爐裡燃著名貴的薰香,輕煙嫋嫋,清香淡淡瀰漫了整個房間。
溫婉坐在木案一側撫琴,幾個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女子正在案前的紅毯上隨著琴曲翩翩起舞,舞動的身姿俏麗輕盈又極具挑逗,不過,不管她們的舞姿多麼的美妙,她們的眼神卻都沒有配合著舞步,而是如春天的柔波一般凝在蕭胤身上。
蕭胤正託著腮觀賞歌舞,正是戰時,雖然已經敗了一場,然而,蕭胤似乎並不見絲毫愁緒。他席地坐在毯子上,背靠著錦墊,看上去很自在。
那一頭紫發凌亂隨意地披散在腦後,在燈光照映下,閃著瀲灩的波光。紫發與他深紫色的眸光交相輝映,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驚心動魄而魅惑逼人的氣質。這在以前的蕭胤身上,是沒有的。而且,他看上去比以前更冷了,冷而魅惑。
看到花著雨進來,他眯眼朝花著雨望了過來,紫光瀲灩的眸中,冷光灼灼迫人。
“怎麼這麼慢!”他冷冷問道。
“回皇上,此人受了傷,走得慢了點!”迴雪走上前,施禮答道。
蕭胤冷冷哼了一聲,朝著花著雨招了招手,“走過來點!”
花著雨雙手背在後面,邁著沉緩的步子走到蕭胤面前約五步遠的距離,清眸定定地凝視著蕭胤。近距離看,她發現蕭胤紫色的長髮和他的容顏竟是那麼的相配,冷峻的面容和豔麗的發,那麼魅惑,竟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花著雨抬眸一瞬不瞬地望定他,痛聲說道:“不知皇上將我一個小小兵卒抓來作甚?”
蕭胤的目光淡漠地從花著雨臉上掃過,“一個小兵卒武藝這麼高,本帝自然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