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被帶進一個房間,坐在椅子上,腦袋上的頭套摘下來,燈光晃得他眼睛疼。
啪,一個紙袋丟在他面前,裡面裝著的是他的衣服。
“呃~~我要穿衣服,你們不轉過去嗎?”張國棟看著兩個女警弱弱的問道。
“你們兩個出去吧,我來審問他!”一個領導模樣的男人走進來說道。
“是。”
面對男人,張國棟就沒那麼扭捏了,馬上把衣服拿出來,穿上內褲和褲子,至於那件還溼漉漉的半袖,他則沒穿。腳下也換上襪子和皮鞋,拖鞋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
“張國棟,男,二十四歲,身高一米七五,畢業於東北交通大學,工程管理專業。現在市建一公司做經營結算工作,工作上沒有突出成績,到現在還只是一個最底層的科員,我有沒有說錯?”
張國棟往後退了兩步:“你是誰,憑什麼調查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福陽,在省廳一處工作,職務是處長。”
我擦,這傢伙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就已經是省廳的處長了?
“趙處長,那你抓我幹什麼?我犯了什麼法?”張國棟小心翼翼的問道,該不會是給暴龍哥治病的事兒,被省廳的人知道了吧?
“我叫你來,只是想讓你解釋一下,你跟陳瀟的關係,還有就是,今天趁陳瀟醉酒,帶她去開房的事兒!”
原來趙福陽是陳瀟父親的秘書,陳瀟父親是省廳老大,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本來一直反對女兒當警察,但是女兒偏偏考了警校,還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畢業後回來,考了警察,一切看似也都不錯。
可惜陳瀟的性子,就註定了她不太適合幹警察,應該去做那種遊俠!她三天兩頭毆打嫌疑人,領導壓都壓不住啊。要不是她父親是省廳老大,督察早把她請去喝茶了。
就這樣,陳瀟從市刑警隊,到區刑警隊,從區刑警隊,到縣刑警隊,再到縣治安隊,然後又被調到派出所。
這一切,陳瀟的父親都看在眼裡。他只是想讓女兒明白,她真的不適合當警察,要幹,也是幹文職,比如網監處什麼的就挺合適,或者戶籍處,資訊處什麼的都挺好嘛。
結果陳瀟這次因為立功,就跟市局領導提要求,要調回來。市局領導想了想,還真同意了,這當然也是她父親鬆口的關係。
本來今天陳瀟父親以為陳瀟應該回家跟他慶祝呢,哪知道女兒根本沒回來,說是要請朋友吃飯慶祝一下。他可是知道,女兒這性子,同事哪兒敢跟她吃飯啊,為數不多的好朋友,還沒有在冰城的。
他以為陳瀟應該是一個人吃了飯就回來,但是等到十點多,陳瀟還是沒回來。打電話,關機,他就感覺有些不放心了。
而就在這時,他的秘書打電話過來,說陳瀟用身份證登記,到如家快捷酒店住宿了。陳瀟的身份證只要使用,趙福陽就能馬上透過網路知道。
驚喜還沒完,五分鐘後,趙福陽再次打來電話,說帶人去酒店營救陳瀟。
原來趙福陽讓人透過網路調取如家的監控,發現陳瀟入住的時候,是一個男人帶她來的。而且陳瀟看樣子,已經神志不清了。
趙福陽當即大怒,這小子是誰,單子也忒大了,居然敢佔老闆女兒的便宜!他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把老闆女兒趁機灌醉了,想要迷~奸!
趙福陽馬上從省廳調了幾個女警去處理這件事兒,而他也親自過去了,只不過一直都沒進房間。
現在證據確鑿,這個小子竟然還一副無辜的樣子,真是欠揍!
“趙處長,我先宣告,我跟陳瀟只是普通朋友,她喝醉了,手機也沒電,我聯絡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把她送去酒店。如果我真想做什麼,直接帶回家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