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來愈覺得她有點南也家人的味道了。
抬頭看了眼飛機起降的班次表,正打算告訴奇薇,她該進去時,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眼廉,驚住了她。
循著她發愣的眼神望去,奇薇低撥出聲,「是辰巳,他還是來送你了,這代表他對你有心喔!」
是嗎?一股喜悅悄悄的湧上心頭。
正在另一邊張望的辰巳也看見她們了,微感詫異的愕愣了一下,但很快的恢復自然神態走過來。
「我以為你有事不能來了。」芷茜說道。
南也辰巳聞言一笑,「我好象聽到有人在埋怨我不夠盡職的樣子。」
「至少該做個表面,別忘了我們半個月前才結婚,我可能還沉浸在那喜悅的氣氛中呢!」提醒他,在外人眼裡他們應該是什麼樣子。
「我想人們是很健忘的,沒有多久就會忘記你的長相,而只記得我結過婚而已。」
瞥了一眼手錶。「你是十一點的班機是不是?快來不及了。」
好象並不在乎她離去。「我們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是才結婚的夫婦,反倒有些像一同到日本洽公的同事,公事辦完了正各自離開。」芷茜幽幽的說,不可否認的,這令她有些難過。
「或許你不想回去,我們可以像一般的新婚夫妻,再去度一趟蜜月?」他諷刺的說,像個久戰情場的浪子,正在應付一個苦苦疑纏他的女人。
不在乎機場內人來人往的目光,徑自低頭吻住她的唇,然後帶著一抹嘲笑望著她。
「還是像這樣?這就是你想要的吧!」
惡劣的態度讓她忍不住揚手,賞了他一記耳光。
「我看是你利用完我,急著把我丟開才對。」生氣的推開他,芷茜退離幾步。
舔舔被打得有點腫的唇角,南也辰巳邪惡的噙著笑。「這是應該的,欠你的。」
一點也不以為意。
芷茜忍著落淚的衝動,握著拳頭,終於知道那些女人被他拋棄的心情了,那是一種被玩弄、又不甘心的苦澀;只是奇怪這幾年來為什麼都沒有人報復過他?
「下次要想再演結婚的戲別找我。」光晴只不過是他趕她離開的一顆棋子,事實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又得到太爺完全的信任,以後他只要堅持是她工作忙碌不肯回日本,就沒有人逼得了他。
所以她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耳邊再次傳來廣播催促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點悵然和悲哀。
「但若想演離婚戲的時候,可以再找我。」提起地上簡單的行李箱,她黯然的轉身離去。
真不敢相信,只不過是經歷了一場婚禮而已,自己的心竟然會陷落了一塊,有了失戀般的心痛。
難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愛上他了嗎?
明知道他是隻擅於耍手段的狐狸,卻還是逃脫不了他的算計。
她一向當他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不是嗎?訂不訂婚、結婚與否都改變不了她什麼,她依然是施芷茜,翊華企業的業務經理,沒有什麼差別的。
可是現在這種感覺是什麼?竟然有點……嗟,真不可思議!
像是要擺脫什麼厭煩的事似的,芷茜加快腳步的想奔往登機室。
突然,「嗨,辰巳,你來了,這麼早就來接我了嗎?」
剛透過登機門,芷茜就聽到一個嬌嗲的聲音呼喚著辰巳的名子,忍不住回頭一看,一位美豔的空姐正從大廳的另一端拉著行李箱跑過來,投入他的懷裡。
而他則一反剛剛對她的冷漠和嘲諷,揚著笑臉用力的抱住她。
是誰?她是誰?另一個女朋友嗎?
一股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尤其在看見他飛揚的笑臉吻向那名空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