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地點也是要由她來定的。
舞廳內一片昏黑,七彩流離忽明忽暗,瘋狂的男女若隱若現;狂燥的音樂,瘋狂的鼓手,歇斯底里的狂叫聲;臺上**的領舞,臺下痴醉的少年,每個人都散著張狂的野性,他們無約無束地手舞足蹈,盡情地放縱,彷彿置身於另一個國度之中。
他們把心中的壓抑都洩到了我的心中,雖然我的細胞也在隨著音樂劇烈地跳動,但我卻感到一陣陣窒息,瘋狂的鼓手彷彿將鼓錘敲打在我的心上,令我感到一陣陣心悸,我彷彿看到自己,正踩著沙錘的節奏,一步步走向無底的深淵。我急忙手捂狂跳的心口,急急地喘著粗氣,激動的音樂,我的心卻在頹廢。
如果不是為了四月,我肯定會馬上調頭離開,因為這裡不是我這種斯文人待的地方,我喜歡將野性深藏,絕不想將它展現在眾人面前。昏暗的壁燈隱藏著肅立的招待,我和四月剛剛在一張小桌旁坐下,他便馬上出現在我們面前,他的耳力極好,我還在猜測四月對他說什麼的時候,他已經送來了兩大杯啤酒。
我努力地壓制著全身的細胞,不使它隨著音樂跳動,強做一幅鎮靜的樣子端起啤酒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後才開始細細地打量這傳說中的迪廳,也許是白天的緣故,此刻這裡的人並不是我印象中的那麼擁擠。我的目光最後回到了四月的身上,她正側目注視著舞池,全身隨著節奏微微地顫動,“我們也去跳舞吧。”她忽然扭頭對我道。
雖然我不想令她失望,但我真的不想到那裡去放縱自己的野性,於是手捂傷處對她道:“我這裡還沒好,醫生不讓我做劇烈運動。”
“哦。”她遺憾地輕應一聲,露出滿臉的失望。
“你去跳吧,我在這兒看著你。”雖然我也不想讓她去跳,但還是不想使她太失望。她輕快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快步走了過去,但她沒有進到舞池,只是在邊上面對著我蹦蹦達達地扭來扭去,她的動作一點都不誇張,顯得是那麼靦腆羞澀。
但她的臉上卻揚溢著燦爛的笑容,一張娃娃臉衝著我晃來晃去,飄飄的長隨著她跳躍擺動。我知道,她渴望這樣的氣氛,她渴望在這裡洩心中的壓抑,她需要在這裡放縱自己,其實她需要的是一種自由,是那種雛鷹飛上藍天的自由。
曲盡了,燈光漸漸地多了起來,彩燈彷彿也跳累了,此刻也變得懶惰,十分不情願地轉動著,大廳籠罩在一片昏黃之中,青春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地向四周散去,舞池立刻冷清了下來,下邊的節目我無意關心,端起杯慢慢地喝著啤酒。
四月將椅子悄悄地向我身邊挪了挪,有意無意地撞著我,她異常的表現引起我關注,我扭頭看著她,她抿著嘴唇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見我目光過來,她下頜微微一揚,將我的目光引向一邊。那是一對只有十六七歲的少男少女正當眾表演熱吻,他們吻得是那麼瘋狂,那麼放縱,那麼野性,我扭回頭向四月搖著頭不屑地一笑。
她的下頜又向另一邊一揚,我再度看去,又是一對少男少女在當眾表演,我無奈地搖搖頭,雖然我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可是我已經落伍了,我的思想沒能與時俱進,已然被這些小弟小妹扔下了二里路,看來這輩子我是追不上他們了。
“你想吻我嗎?”四月終於澀澀地說出了口,她嚇了我一跳,看來她已經被這裡的氣氛所感染,她的靦腆羞澀正被野性蠶食。不要說我和她現在是假情侶,就是真的,我也不會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吻她,我搖了搖頭,“這裡人太多了,我不習慣。”
她輕輕地點點頭,沒有再堅持,但她的目光卻四處飄走,忽然她緊張地一撞我的肩頭,低聲驚道:“夜鶯在那邊!”
我心中一驚,夜鶯果然在這裡!我急忙順著四月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遠處昏暗的角落裡圍坐著三男兩女,正在嬉笑打鬧,一頭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