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想要立即死去。
奄安靜的總統套房,紅梅依舊站在角落裡,不敢去看廚房裡的閻震,只能緊繃著身體站直著,偷偷的用餘光瞄過一眼,而沙發上,千幽更是滿腹的心事,這樣的神情,自己在這五年的時間裡看過無數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先生常常一個人站在窗戶口,夾著煙,視線哀默而痛苦的看著遠方的夜空,似乎天地之間只餘下他孤單的一個人。
千幽清楚的知道閻震在思念一個人,甚至這個名字就是當初那個人的,先生常盯著自己的眼睛看,千幽明白自己之所以被先生選中,可以陪伴在他身邊,是因為自己這一雙眼睛,否則的話,只怕死在先生眼前,先生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許久的沉默,時間一點一點的流淌著,誰也不敢開口,總統套房裡死一般的安靜,天色一點一點的暗黑下來,直到站立的雙腿已經僵硬的發麻,閻震這才回過神來,清朗的聲音顯得無比的空洞,“紅梅開燈。”
)
輕微的開關聲,漆黑一片的屋子瞬間明亮起來,臉色依舊蒼白的不見一點血色,飛揚的眉宇緊緊的皺著,有著化不開的痛苦,閻震緩緩的邁開步子,沉重的向著廚房外走了去,忽然腳步一頓。
烤箱?閻震猛的轉過身來,目光急切的看著空空的烤箱,剛剛自己半個多小時做的餅乾都被她帶走了?所以他沒有死,所以她要的餅乾不是自己吃的!
一剎那,光亮如同璀璨的鑽石一般閃爍在丹鳳眼中,閻震在痛苦之後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太大的狂喜之下,心跳甚至不能自已的加快跳動著,安夜知道他沒有死,所以她才會出現,才會前來,甚至有恃無恐,沒有半點的擔心。
“先生?”看著原本如同僵硬石像般的閻震突然向著外面疾奔而去,紅梅不得不開口,帶著不安,先生究竟怎麼了?安夜是什麼人,她和先生又有什麼關係。
“所有人都不用跟過來。”冷酷的阻止這,閻震快速的抓起事發上的西裝外套,隨後向著門外疾奔而去,安夜知道一切,她知道,而且她的身手背景都是如此的詭異,那麼當初必定是安夜將人給救走的,他一定還活著,幽一定還活著!
酒店外,安斯宇和山口藍堂一直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汽車裡等待著,直到安夜拎著小竹籃走了出來,兩人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山口組。
等安夜他們回來,閻震的汽車也在同時一時間到達,一剎那,山口藍堂一臉戒備的看著下車的閻震,太過於漂亮的臉,太耀眼的笑容,讓山口藍堂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安斯宇,為什麼這個男人和小宇描述的有些差異。
“你來做什麼?要做我的家庭廚師嗎?”笑眯眯著開口,原本對閻震的抱怨和仇視似乎因為他此刻急切的追趕過來而消散了幾分,安夜笑嘻嘻的調侃著。
“我可是有法國高階廚師的執照。”閻震依舊在笑,只是少了那份危險和詭譎,那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姿態瀟灑的向著安夜走了過來,廚師就廚師,只要能找到幽,就算是要他的一條命,閻震也沒有半點的猶豫。
“那我們去超市買點食材回來,怎麼說也是我的家庭廚師,廚藝自然要過關了。”安夜點了點頭,將手裡裝著餅乾的小竹籃放到了山口藍堂手裡,“不可以偷吃。”
幾乎不給山口藍堂和安斯宇發問的機會,安夜和閻震並肩離開,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山口藍堂看了看手裡的餅乾,再看著離開的閻震,眯著眼,秀氣的臉上滿是戒備,“小宇,這個男人是誰?”
“不知道,不過媽咪不會有危險,藍堂大哥我們回去查清楚。”安斯宇同樣皺著眉頭,收回視線,和山口藍堂向著大門走了過去,既然沒有危險,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自然要查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