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才這般苦惱,倒是今日,姚東京一出面,就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這番話只有她能說,首先是因為她正直、勇敢,毫不畏懼。
更重要的是,她目前與沈氏無關,作為旁觀者講出這個猜測,第一把這種可能搬上臺面,也好給看不清真相的觀眾提供另一種思維想法;第二這話不是出自沈氏之口,就算猜測是錯的,最後沈氏也不會被人指責誣陷。姚東京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提出這種猜測無可厚非。
姚東京替沈氏說的這番話,真是正中了沈孫義的心。
賢內助。
當下,沈孫義腦子裡就冒出了這麼三個字。
他心裡歡喜得很,但表面還是笑得淡淡的:“東京,你啊,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敢說。”
這話沈孫義說的清清淡淡,似不滿,似責怪,更似無奈。
這時候,姚東京手機忽地響了。沈孫義站得高,自上而下望去,螢幕上跳出的是一串陌生號碼,沒有備註。
沈孫義不知此人是誰,可姚東京心裡清楚。這號碼最近常打來,有時候會發簡訊。就是近來和她糾纏的段西安。
她無需接起電話,就知道段西安為什麼打來。早晨她將那些衣服鞋子的錢匯還給他,這會兒他一定是收到匯款了。其實她早想到段西安收到匯款一定會打電話找她,糾來纏去真沒意思。可她真是安不下心收下那些東西,她不知該怎麼做,才能將這件事畫上句點。
說實話,她一點也不想接這個電話。看見這串號碼,她腦子裡就浮現出昨晚她家門外,段西安抱著她的情景。
她又開始發慌了。
更何況,沈孫義還在這兒。不知為何,明明她沒做錯什麼,可她總是有一種偷情被捉到的感覺。
沒有任何猶豫,她按掉了那個電話。
很快,段西安的簡訊發了過來:下午五點,我來接你,我們見面。不然我就去你家蹭飯。
沈孫義不動聲色地問:“怎麼不接電話?”
姚東京立馬收起手機:“哦,騷擾電話。”她拍拍屁股站起來:“差點忘記正經事……我把投標報名資料帶來了,時間有點緊,得快點準備檔案了。”
沈孫義若有所思地在姚東京臉上掃了一眼:“好,我們今天就把這件事解決。”
第26章 柔軟的角
下午五點,段西安準時到達姚東京家。
不料卻撲了個空。
姚春風和駱金銀也不在,家裡只有阿霞一個人。
他黑著臉坐回車裡,宗以文的電話就來了,是叫他晚上去會所吃飯的。
宗以文聽了段西安有氣無力的聲音就笑:“你怎麼了?相思病又犯了?”
段西安擺弄著車後鏡上掛著的水晶吊墜:“你和我說的那招不好使,姚東京根本不吃這一套。我是拼命纏著她來著,可她現在躲著我,家裡找不著人,電話直接結束通話,簡訊也不回,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才幾天你就堅持不了了?”宗以文笑,“你知道我當初追羅伊娜追了多久麼?”
宗以文對羅伊娜的追求史,漫長得看不到盡頭。
那時候,一旁觀戰的段西安都看不下去了,嘲笑宗以文這簡直比紅軍十萬里長徵還艱苦。宗以文倒是很樂觀,堅持糾纏戰術、賴皮戰術,數個戰術齊制敵。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長征勝利了。
可段西安沒宗以文那麼好的耐性,他心裡急,看不見姚東京就更急了。
宗以文給他出謀劃策:“堅持肯定勝利。找不著人就等,堵她家門口等,她總不會不回家吧?”
話音剛落,段西安眼前一亮。
車前那一步一步走來的女人,正是姚東京。
段西安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