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安愣了一下。
剛才他也沒多想,腦子裡混沌一片,只想著她需要休息,身體也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地碰上了她,還一個勁要把她拋到床上去……現在想想可真離譜,她就像他的魔性,失了心智便心神不一。
他輕輕地咳嗽一聲,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哦,那你快回去休息。”
姚東京用奇怪的目光防備地看他一眼:“你呢?你要跟著他們下去逛逛麼?”
羅伊娜發簡訊過來的時候,已經和宗以文下樓了。姚東京才剛敲響段西安的門,然後又等他沖澡,這時候,怕是那黏膩的一對已經逛到不知哪個角落去了。
段西安笑:“你覺得呢?我是要下去找他們,還是留下來陪你呢?”
姚東京眨眨眼:“隨便你。”
段西安點點頭:“好,那我就留下來陪你。”
等姚東京回了屋,段西安啪地一下,呈大字型躺在大床上,百無聊賴地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
突然間,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段西安怔了一下:這好似不是他的鈴聲啊……
他從床上跳起來,跑到聲源處,驀然發現,姚東京把她的手機落在他房裡了……猶豫了片刻,他覺得還是不要去打擾她比較好,瞥眼一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他又是一怔:沈孫義打來的。
他靜靜地看著手機螢幕,半晌未動。鈴聲鍥而不捨地叫囂著,段西安看著沈孫義三個字,直覺得腦仁疼。終於,他拾起那隻吵鬧的手機,走向了陽臺。
陽臺外是銀裝素裹的雪景,寂靜、安寧。望著滿目的白,段西安情不自禁地微笑,卻不是溫暖的弧度。
他懶洋洋地支在陽臺圍欄上,微弓著腰朝遠眺望。等待了三秒,才輕輕按下接聽鍵:“沈總,新年快樂。”
*
翌日,正好是冰雪節。這是一場以冰雪活動為內容的國際性節日,是北方人民的盛大節日。
北方氣溫平均零下15攝氏度,天寒地凍、冰天雪地,冰雕天才們才得以顯示其高超的雕刻技術。
冰雕塑與其他材質的雕塑一樣,講究工具使用、表面處理、刀痕刻跡。因其材質無色、透明,具有折射光線的作用,故能為觀眾呈上巨大的視覺盛宴。
入夜,段西安一行四人結伴而行,冰雕展的現場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美輪美奐的冰雕展現於眼前,身臨其境,宛若置身於冰雪王國,給人以奇妙的感官體驗。
冰雕館內舉辦了各式各樣的活動,其中尤以破冰取物最引人矚目。
破冰冰雕外圍擁擠著一圈又一圈的人,宗以文牽著羅伊娜人群外圈繞了一圈,怎麼也擠不進去。段西安隨姚東京倚牆而立,他知曉姚東京不喜湊這人多的熱鬧,便提議去別處看看。
繞過破冰冰雕,又有一群人喧鬧地堵在前頭。姚東京沒意識地看了一眼,一片烏壓壓的身影,愣是看不見被眾人圍著的中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段西安人高馬大,張望了片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本想牽著姚東京繼續往前,可一扭頭便見她直愣愣地望著那一片未知的紛鬧,就當她是好奇,便生了要弄清其中奧妙的心。
他二話不說,往後退了幾步,姚東京訝異地回頭看他,他衝她一笑,忽地蹦了幾蹦——就好像一枚彈簧,彈啊彈的。他身高本就很高,這樣一跳,立馬高出眾人許多。又因方才後退數步,將視野拉寬,他終於能看見那圈中圍著什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稀奇的,只是很常見的有獎遊戲。許是獎品誘人,才引了這麼多人圍觀。遊戲很爛俗,沒什麼新意——適合情侶參與的吃冰棒遊戲。
冰棒細長如筷,一男一女分別咬住冰棒兩頭,然後將冰棒咬下、吞入腹中。冰棒越咬越短,最後男女緊貼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