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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半生沒少砍人,中毒下毒也沒少幹過,說起上官劍南這傷是怎麼來的,以及什麼時候來的,黃裳的眼光堪稱犀利無比,“真是自討苦吃。”
上官劍南先驚訝後苦笑:如今鐵掌幫看似聲勢浩大,那也只是人多,不是精英多。幫內高手橫豎一隻手就數全了,其中還有兩個,朝思夜想要他死了或者重傷之後,好坐享其成。
虧他一直覺得,只要地盤夠大,總能容得下所有兄弟平安喜樂。
就在上官劍南五味雜陳,不知如何作答之際,黃裳又轉頭向唐瑛道,“能救則救,不能救就算了。”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你上官劍南不好跟“兄弟”翻臉,卻能厚著臉皮前來求醫,讓懷孕的七娘為你忙前忙後,解毒療傷……你還專欺負老實人不成?!
上官劍南自然聽得出弦外之音,此時越發無言。
唐瑛更不著急,坐在黃裳身邊,拉著他的手順便又給他掃描了一遍。雖然看起來黃裳只是面色微白,且有些懶洋洋,但實際上他現在的狀況比早上還差……
這次後遺症無論強度還是烈度都超過了她和小金的預計,也許是因為兩次秘法催動間隔不夠久,也許是這次實在“用力過猛”,總之黃裳的經脈居然出現了一點萎縮之兆。
唐瑛騰地站起身來,小臉登時就白了。不過再怎麼震驚難過,她也鮮少舉止失措:先拿了包精品解毒丸,塞給上官劍南,“一天兩丸,先徐徐解毒,你的內傷回頭再說。”甭管你上官劍南樂不樂意,我的便宜丈夫必定排在你前面。
說完,她也不管禮不禮數,抬腳直奔自家的配藥間。
上官劍南目送唐瑛大步離開,才遲疑地打量起黃裳,“這是怎麼了?”
這回便輪到黃裳苦笑了,“讓她發現了。”他摸了摸身邊一直很老實的大娃,“反正也遮掩不住。”
上官劍南雖然識人時準時不準,但察言觀色的水平一點兒不低:能讓神醫唐瑛當場撩了臉……不難想象三郎這傷得有多棘手。他這回可真是來得不巧了。
回到配藥間,唐瑛與小金主僕兩個先試了幾個難度頗大的方子……就算熟練如唐瑛,平時配藥做什麼就成什麼,這回也浪費了一半的藥材,才製得了那麼三五丸藥,還把這一年多歐陽家和上官兄送給她的好藥材用掉了八成——這真是唐瑛製藥以來,最為金貴的藥丸了。
等她回到書房,上官劍南已經和他的兄弟們到客房休息,書房裡大娃正和小雕玩得開心,黃裳依舊靠在榻上,身邊坐著個覺得不太對勁兒,而特地前來照顧三哥的獨孤小哥。
見此情景,唐瑛心中安慰:沒白認識他!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雖然王重陽與林朝英、黃十一郎夫婦也常來探望,但唐瑛還是覺得,大概這幾位都不比獨孤小哥更真誠。
見唐瑛進門,獨孤小哥還起身給她倒了杯茶,還勸解道,“七娘莫急,內傷總是溫養為主。你若是為此熬壞了身子……三哥不知得多心疼。”
黃裳聞言,還點了點頭,把七娘的手拉在懷裡。
獨孤小哥見好就收,看著這夫妻倆恩愛默契,心裡也有思量:這兩人在他印象裡從沒紅過臉,可王中孚與林朝英那邊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偏偏又床頭吵床尾合……
他自己好像還是更喜歡前一種,這些日子家人送來的書信裡也開始露骨地催他成親了。
獨孤小哥這兒正魂遊天外,不防讓唐瑛問了句“你臉紅什麼?”,他立即回神,“沒事。”
就算看得出獨孤小哥大約在思~春,唐瑛此時哪還有心顧及,她從袖中摸了個小藥盒出來,“能止痛,還能堅固經脈,練功時吃效果最好。你不妨試試看。”
簡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