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的家世,怕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有辱了您的門第。”
村長一聽,更是樂了,推著小姐向前道:“那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林某先去處理些瑣事了。”語畢,笑眯眯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兩人在屋裡。
淵看著低頭羞笑的小姐,滿臉笑意,輕聲說道:“今日天色甚好,不如我們出去散散步吧。”
小姐輕輕點頭,跟著淵出了屋。兩人在蜿蜒的青石路上緩步走著,淵假意欣賞院中風景,心情甚好的模樣,說道:“這院中風光甚好,想必小姐家世也頗為高貴,在下著實惶恐。”
有了淵這番話的指引,小姐便滔滔不絕地說起了林家:“其實林家也不過是沒落的商賈人家罷了,多年來聖上一直是林家之人,我們這些疏遠點的親戚也跟著沾光,在京城有了一番基業。只是流年不利,於元武一年為避戰事而遷居於此,當今聖上念著這一點親緣關係,幫了我們不少忙。母親卻因了逆旅勞累而病重,最後不治而去世了。畢竟是人在異鄉,過往皆是些羌羯人,父親不願我嫁與這些人,便推託至今。晴語已年值十八,若是再不嫁,便要誤了年華了。此次見了公子甚是歡喜,還望公子莫要推卻。”
淵暗自思量著,這家人與皇帝是有些淵源的,這樣的商賈之家京城只有一家,正是林濂睿聲稱自己來源的那一家。只是京城林家還在,那眼下這一家人又該作何解釋?莫不是皇帝從中作梗,調了包?這也極有可能的,不然堂堂聖上又豈會幫這些遠方親戚避戰轉移,這不是無形中表現出他自己對這次戰事也無把握?
雖是心懷疑問,但淵還是微笑著道:“不知令堂名喚何也?在下或許有所耳聞。”
小姐毫無戒備地報了上來:“家父名喚林文。”
淵的心裡已有了些眉目,此人正是京城林家掌事之人,若是真的,那麼京中那位便是皇帝弄出來的替身,難怪暗月無論如何也查不出林濂睿的真實身份,原來早在十五年前便已移花接木,年歲久遠,自是難以查清。
淵微微皺了皺眉,那麼,林濂睿究竟是何許人也?
第三十五章 伏流隱潛動(四)
小姐見淵一臉沉思狀,便問道:“公子這是怎麼了?”
淵自知走神了,抱歉道:“在下只是想起了前些日子在京城的一些聽聞,有一位名喚林濂睿的公子自稱是林家之人,可有此事?”只要小姐一口否定,那麼林濂睿便必定不是出自商賈之家的了,淵期待著她的答覆。
小姐正欲開口,卻見一陣風掠過,眼前竟多了一個著黑袍的年輕男子,蒼白的臉上透著幾絲詭異而靜謐的淺藍色,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是讓人感到徹骨的寒冷。
見到此人突然出現,小姐驚叫了一聲,慌亂道:“來人呀!來人呀!有賊人闖入!”
黑衣男子低沉地笑了幾聲,說道:“喊也是無用的,既然我能進得來,又怎會讓人攔住?”那聲音恍若夢魘一般,小姐整個人都僵住了,連尖叫都已忘卻。
黑衣人緩緩回過頭,帶著幾分笑意望向淵,一字一頓地說道:“那麼,淵,你在這裡做甚呢?”他微微眯起眼來,手攀上淵的肩膀,在淵的耳畔低聲笑著。
雖是大漠裡的夏日時分,炎熱難當,可淵此刻只感到料峭寒意滾滾而來,隱在廣袖之中的手不可遏止地顫抖了幾下,囁嚅道:“教主,我……”
見兩人竟相識,還以如此親暱的姿態現於自己眼前,小姐不由得大驚,指著兩人道:“你們,你們……”驚訝已多於恐懼。
教主回過頭盯著小姐看,深墨色的瞳中映著小姐戰慄的身軀,悠哉道:“既然已被你看去,那麼我當如何是好呢?”
聽出了他話中的殺意,小姐語無倫次道:“莫要殺我,莫要殺我,我……”話還未說完,小姐已定格的雙瞳,不甘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