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說完掛了。”
“別別別!我現在怎麼也算語姐半個親傳弟子了,具體的你和我說說?還是不是兄弟了!”
齊聞淵現在聽到“兄弟”兩個字也有點應激,捏了捏眉心,只“嗯”了一句。
“嘿!這才對嘛,我現在在阿妍辦公室呢,手頭有筆,你說一句我記錄一下,今兒個我好好來跟你分析分析語姐的心理!”
就這說一句話,顯擺半句的水準,齊聞淵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他,但還是略思索後開口,“她讓我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噢,婉拒了。”
“我說不願意將就,她沒有說話。”
“噢,內心毫無波瀾。”
“……”
金南盛用下巴戳了一下筆帽,奇怪道,“繼續啊!繼續說。”
齊聞淵按耐了脾氣,乾脆把飯桌上的事情也說了。
“等等——淵哥!你的意思是說,語姐看人家姑娘對你暗送秋波也毫無反應?嘖,這就問題大了!”
“怎麼說?”齊聞淵皺了皺眉,換了一隻手接電話。
他只喜歡過這麼一個人,一切情愛的情緒都憑本能摸索……
“腦筋轉起來啊!淵哥!我問你,正常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被別的同性噓寒問暖的時候!會不會吃醋?”
“……”
沒聽見回答,也約等於知道了答案。
金南盛都有點可憐他淵哥了,這明擺著是語姐對他沒感覺啊!
“額,我換一種說法吧,淵哥。古時候男子登門提親,如果姑娘滿意,就會嬌羞說,‘終身大事全憑父母做主’;可如果不滿意,就會說,‘女兒還想再孝敬父母兩年’。語姐和你說的是不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再等等?”
正是上課的時候,語文辦公室裡面就金南盛一個人四仰八叉地倚在椅子上,他抿了一下唇,隨意指點著紙板上的江山。
“再舉個例子!古時候英雄救美,要是英雄帥,美女就會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反之就會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來世做牛做馬’。語姐和你說的是不是將來要狠狠報答你?”
金南盛拿筆一頓一頓戳著紙板,繼續翻小賬,“對了淵哥,你動不動就監視人家。這事兒要是不被發現還好,萬一哪天,語姐發現了,這絕對是減分項!”
“還有——”
“你話太多了。”
齊聞淵語調平靜,但是金南盛還是聽出來不對勁了——沒狠狠地罵他啊。
“淵哥,我說的這兩個例子極其常見,你要是沒遇上,等有機會你就試一下?”
“齊聞淵?”秦語小跑著找過來,臉也有些紅潤,“原來你在這兒啊!”
齊聞淵臉上很不好看,乍起側頭看秦語的那一眼冷淡又漠然。
“你怎麼啦?”沒等秦語話問完,一貫溫和的笑意早就替代了剛剛的情緒。
秦語有些不確定自己剛剛是不是看走眼了,那樣的陌生感讓她無端生出來臆想,甚至害怕。
就好像害怕他的厭惡。
“沒事,剛接了一個檀香打過來的電話。”細碎的額髮下是齊聞淵柔情似水的桃花眼,纖長的手指隨意一按,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猶豫了一瞬間,還是沒有開口直接詢問。
語兒的心情似乎很好。
一天之內,反覆提他們之間的事情,不僅顯得他太唐突,也會讓語兒的情緒平白受到影響。
“你吃飽沒有呀?我師父讓我把她做的一些果子拿給你,我還得謝謝你給她送的那麼一大塊寶石!太貴重了……我都不知道怎麼還好?”
“無以為報,唯有來世做牛做馬”,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