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絲毫不肯妥協,現在卻說,他會考慮?我不禁要胡思亂想,剛才插播進來的那個電話,誰打給他的?
我無聲地笑,對著自己搖搖頭。
我把自己的包拿過來,翻出李牧晨給我的那個胭脂扣。
我拎起那鏈子,仔細地看其中藏著的照片。照片中,露西還是學生時代的模樣,笑得沒心沒肺了些。
該是個多麼惹人憐愛的女孩子……
託尼要卻要把這東西還給露西,他這麼做,是否是要告訴她,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們之間,便也再沒有任何瓜葛了?
殘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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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騫予中午回來,我中午恢復自由。
我要走,他挽留:“一起吃個午飯。”
我沒有理會,出門,他也沒再試圖阻攔。是啊,他都已經沒收了我的護照了,我還能逃得出他的掌心麼?我乘車到療養院,看望露西。她雖仍然精神錯亂,但很溫順,如貓兒幼仔,沒有攻擊性,我說想進病房看看她,看護並沒有拒絕。
因為露西曾有幾次自殘行為,院方特意為她安排了這間病房。她的病房裡沒有任何可以作為利器的東西,甚至連牆壁和地面都鋪著厚厚一層軟墊。
她就縮在牆根一角,聽見門邊的動靜後微抬起眸子看我。
她見到我,眼裡一片茫然。
我已經來過很多次,可她依舊認不出我來。見我向她走近,她眼中築起防備的光,後面便是牆壁,她無處可退,只能將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抱著膝蓋,蜷著腦袋。
見她這樣,我不忍心再走近,只能蹲下,伸直了手臂,將那胭脂扣送到她面前。
她懵懂地看著那胭脂扣,看了許久,突然瘋了一樣將它從我手中搶過去。
她很熟練地開啟了盒蓋。
那張照片被她摳出,照片背面寫了個“姚”字。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聽進我的話,但是,還是必須告訴她:“這是……託尼要我交給你的。”
她忽地閉住了氣,然後,眼淚滑下來。
她將頭埋進膝蓋間,死死攥著那鏈子。
“露西……”我輕聲喚著她。我該說些什麼安慰她?告訴她託尼沒死?她現在這個狀況,聽得明白麼?
她聽懂了,又能怎樣?傷也傷過了,痛也痛過了,接下來要怎樣?還是要為了那個對自己沒有一點愛情的男人付出自己的一切麼?
“不要……不要拋下我……我會,我會乖……”她哽咽著,胡亂地說著,語不成言。
我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來安慰她,只能跪在她面前,扳住她的肩膀,要她看我,祈求他能清醒。
“露西,你別這樣,啊?露西……”
我的手撐在她肩上,她便靠在我手臂上飲泣,側臉貼著我的胳膊,溫熱的淚水浸潤我的面板:“不要拋下我!我知道我很沒用,我沒有能力讓胡騫予愛上我……可,可是……雖然不是他,我還是錄成了那張光碟,還是拆散了他們……我會做的更好,相信我,我不會再心軟了,不會再違揹你了……別走……別走好不好……”
我想哭,可是哭不出來,眼睛已經乾涸,再沒有淚水。於是,只能拍著她的背,就像她曾經安慰我那樣。
我,除了“對不起”,不知還能再說些什麼。
託尼有罪,胡騫予有罪,我有罪。
無辜的,是這個痴狂的女人。站在……愛情的名義下。
而我,也不想再知道那張光碟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騫予即使真的曾為我守身,又能說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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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為露西注射了鎮靜劑。這一次,並不是因為露西又一次試圖自殺,而是她哭得太過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