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為零之後,不出幾年,就連環球,都會收歸我囊下。而我之前允諾王書維的環球百分之二十的環球股份,也會如約送予他。
至於為零,我不能讓她知道一切。
我再受不了她的仇視。
我會,隱瞞她一輩子。
我知道,我現在在走林甚鵬的老路。但是,除此之外,我別無選擇。
多年前,林甚鵬布了一個局,妄圖讓這個與自己沒有血緣的女兒,毀在她生父手中。並藉以懲罰背叛自己的妻子。
我不否認,託尼和為零都是這場陰謀的受害者,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託尼又是導致林甚鵬自殺的罪魁禍首。
他將林甚鵬逼到絕境,讓林不得不跳樓自殺,以換取恆盛不會被清盤的結果。
而如今,託尼不僅要弄垮我,弄垮胡家,弄垮恆盛,他還想要我的命。
我如果要和為零無障礙的在一起,並同時保全自己性命,只能採取極端手段。
買兇殺人。
王書維問過我,你愛林為零麼?如果你愛她,但又要害死託尼,並不明智。
我記得自己當時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心裡卻在嘲弄:什麼是愛?
林甚鵬愛為零?我想,一丁點兒,都是沒有的。誰會為自己的掌上明珠,取“為零”這樣的名?
為零為零,一切歸零——這,幾乎是一種詛咒。
託尼愛為零麼?也許。可他已經死了,再不可能去證明自己的愛了。
而我,愛為零的方式,就是:永遠、一輩子、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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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見我這副樣子,大概以為我在哀悼,還出言安慰我:“節哀順變。”
我對此不置可否,只無聲地笑一笑。
我此舉,立即換來醫生愕然的表情。
對此,我沒有功夫多加理會,我還要忙著去安慰我受驚的小貓。
為零應該也聽見了醫生的話,可她依舊像石像一樣,不動聲色。我蹲到她面前,如此近的距離,我看見一滴又一滴的淚珠,從她髮絲的掩映下,滴落在地,留下一小灘水跡。
我不自覺擰一擰眉:不,她不該為託尼哭泣。
她的淚水,讓我痛。
我捏住為零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她臉上,原本精緻的妝容,此刻全花了。
我傾身過去,抹去她的眼淚,眼對著眼,鼻尖撞著鼻尖,問她:“怎麼了?嗯?”
她捏緊拳頭,不說話,死死咬著唇齒,我握住她的小拳頭,她便在我掌心顫抖。
我按住她的肩,吻去她的淚:“怎麼會和託尼在一起?聽說是車禍。有沒有受傷?”
“我……”她沒有說下去。
我知道,她並不會讓我知道她和託尼真正的關係。
對此,我不強求。
人在我這兒,心也在我這兒——我再不擔心她會棄我而去。
她那點秘密,我允許她深埋心底。
為零沉默了很久,再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想,進去看看他……”
我想了想,點頭,攙她起來。可是,醫生卻阻止了我們。
“死者是車禍而死,死狀……”醫生臉色一白,艱難地頓一頓,方才繼續道,“……死狀很恐怖。建議你們不要進去。”
聞言,原本乖順地呆在我臂彎裡的女人,突然全身一抖,緊接著,她掙開我,抓住醫生衣袖,歇斯底里地吼:“不可能!怎麼會……怎麼會恐怖?他被你們從車裡弄出來的時候,我還看過,還好好的!他還有一口氣!還跟我說了話!!”
她的聲音,淒厲無比,像是所有怒意都要發洩在醫生身上,她幾乎要揪住醫生衣領,眼睛紅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