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敏思來想去,只能猜到府裡可能出了問題,但是微涼身邊的人,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按說不可能會背叛他才是。
“她的身體如何了?毒能解嗎?”谷敏沒有多想,眼下最關心的就是微涼的身體。
皇上冷漠的應了句,“太醫自然是盡力而為。”
谷敏聽到這話,心中頓時生出不滿,面上也表露了幾分。
皇上一聲冷哼,谷敏才瞬間斂容,不敢再在皇上面前多表情情緒。
皇上說:“大將軍真是好本事,御下有道,養得你府上的人都只認識你,而不認識皇恩,就連朕三番四次去宣旨,他們都敢輕視欺瞞。”
谷敏反駁,“皇上明察,臣府裡的下人的確不知道微涼已經到了將軍府,臣並沒有把微涼的身份公開,到了將軍府,臣就直接把她安頓在密室裡,皇上又是怎麼發現微涼的身影。”
皇上這會兒倒是蠻正直的,並沒有把事情推到劉閣老的身上,只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朕三番四次下旨,你卻把人藏了起來,是什麼意思?”
谷敏低眼,“臣事先並不知道皇上會召見微涼,請皇上恕罪。”
皇上眼睛一眯,完全不信谷敏的一派胡言,若是早先不知道的話,他又何苦把微涼藏起來,還不就是怕有萬一,不能好好照顧微涼嗎?
“臣府上的總管及下人事先的確並不知道微涼就在府裡,也無意欺瞞皇上,還請皇上明察,不要錯殺了好人。”谷敏再次開口。
皇上滿心不悅的責問:“錯殺了好人?”
谷敏抿了抿嘴。
皇上說:“這個爛攤子是你自己弄出來的,你現在還好意思跟朕說,不要錯殺了好人,朕告訴你,他們會死就是因為你的一己之私。”
谷敏瞳色幾變,漸漸迴歸平淡。
在某一方面來說,皇上並沒有說錯。
只是他想不明白,他都把微涼隱瞞得這麼好了,怎麼還會中劇毒,又是誰下的黑手,他私心以為是皇上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畢竟以劉羽彤的能力,她還沒有辦法在他的強力維護下,能動到微涼的一根寒毛。
“好了,朕不和你廢話了,你現在自己說說,這事你打算怎麼辦,劉羽彤你打算如何安置?”皇上緊皺著眉,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管大臣的私事。
但是眼下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若是他不管的話,劉閣老和大將軍兩府肯定要鬧起來,到時候爭一個魚死網破,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談到劉羽彤,谷敏臉上的厭惡十分的明顯,想也沒想的說:“還請皇上准許臣和離。”
“放肆!”皇上一聲喝斥,“在你對劉氏做了這樣的事情後,你還有臉提出和離的事情,當初你答應賜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若不是有劉氏,微涼至今還蹲在青樓裡,做人不能忘本!劉家姑娘在嫁給你之前,可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若不是你的心眼太過偏了,連她正妻的體面都不給了,她能被逼得狗急跳牆嗎?這事,也和你脫不幹系。”
谷敏抿抿嘴,沒有說話。
其實最初,他沒有想過如此薄待劉氏,雖然給不了她愛情,但是他想著給她一個孩子,讓她老有所依,以後將軍府的一切,他也會讓這個孩子來繼承,而他自己,他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詐死,帶著微涼遠離這一些。
畢竟微涼的身份,他周邊的人都清楚,即使微涼在他的保護之下,始終沒有做過那種皮肉生意,但是在其他人眼裡,只要是進了青樓,做與沒做,又有什麼差別,同樣是輕賤的。
洞房當晚,他沒有入劉氏的房間,的確是他的不應該,只是一向堅強的微涼哭成那樣,他又怎麼放得開手,更別提接下來幾天,她因這事而病倒了。
說來,谷敏會如此厭惡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