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敢在肅親王府擄走人,光這份能耐,天下就沒幾人能夠做到。
一時之間,國都各府心中都在猜測這幕後的黑手究竟是誰,但面對皇上和肅親王府聯手追查之下,也沒人敢說什麼。
畢竟這一個不好,自府就可能會成為了可疑的物件,還是少說幾句話為妙。
國都西街某一間客棧裡。
淺淺被偌大的一床被子緊緊裹住了身子,安靜得就像一個木偶似的,平緩的呼吸不難看出,她仍然在昏迷當中。
“國師!現在到處都是找她的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屋裡響起一道清朗乾淨的嗓音,朝人看去,正是上次請淺淺上樓的那位小童。
“嗯!那些死士脫身了嗎?”國師側身站在窗邊,看著街上匆忙來回奔走找人的禁衛。
小童乾淨的嗓間帶了幾分笑意的說:“他們又不是國師,怎麼可能跑得掉,不是死就是傷,全被肅親王的人捉走了。”
國師眼神淡淡的望了小童一眼,微斥說:“他們也是人命。”
小童調皮的吐吐舌,滿不在乎的說:“哪是什麼人命,不過是殺人工具罷了,死在他們手底下的人命沒有十條也有九條,以後只會更多。”
國師淡漠的挪開了視線,沒有再接著這話題說下去。
小童早就習慣了國師冷淡的性格,在屋裡來回走了兩步,望著床上仍然在熟睡的淺淺,不滿的說:“國師,我們怎麼還不走啊!等她醒了,我們就不好走了。”
國師收回望向街邊悠遠的目光,說:“嗯!我們走吧!”
小童嘟了嘟嘴,繼續不滿的說:“國師也真是的,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弄走,為什麼一定要鬧得像現在這樣滿城風雨啊!”
國師微微垂眼,沒有說明原因。
小童長嘆聲,沒大沒小的說道:“國師你就是心太軟了,反正這又不是你願意的,還不是太子的主意啊!我們只管把人帶回去交給太子就好了,等到半年後的……”
小童話未說完,國師一個厲眼看來,他立即噤若寒蟬。
國師緩慢走到床邊,翠眸看向床上的淺淺,呆了一會兒,才伸手卷起被子,再次將人扛上肩。
擄人是早有的決定,而會來這間客棧也是因為漢國事先準備好了,自這條客棧後院的一口枯井挖了一個通道,一路直通城外。
國師和小童扛著淺淺一路出了國都,坐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一路朝著漢國方向直奔而去。
自天亮一直到天黑,馬車未停,直到半夜時分,馬兒跑不動了,國師才挑了一處破廟過夜。
小童先是生了火,這才拿了床棉被下來,在一角乾淨的地方鋪好,便朝著國師說道:“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您先睡吧!夜裡,我會守著她,不讓她逃走的。”
“不用了,我給她下了藥,不到漢國,她醒不來!”國師望向門口的馬車,眼神幽幽,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童噢了一聲,沒多說什麼,不用守夜了,他又到馬車上搬了一床被子拿下來,鋪在國師的另一邊。
“我給了她一次機會,能不能被救,那是她的命!畢竟……這也關係到我的命,說來,我到底還是太自私了!”
國師伸手白玉的手指握著木枝撥了撥火苗,而後望著火堆良久,一聲不吭的起身,走到被子邊躺好。
小童睜著好奇的大眼望著國師,很想問他話裡的意思,但看國師全身上下都釋放著生人勿近的訊息,也不敢再開口。
沒多想就跟著國師也一併躺下了,直到快要入睡了,才明白國師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啊的一聲差點跳起來,急忙側目看向國師,卻只看得到一個冷清的背影。
這種環境國師睡不睡得著是一說,就算入睡也不過是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