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看真真若有所思的望著二郎,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賣人參她雖然還留下了二十多兩銀子,但是這些日子需要用錢,而且開一家傢俱店哪裡是二十多兩銀子就能成事的。
若真是這樣的話,她定然也會選擇開傢俱店,畢竟家裡有二郎這個勞動力在,開一家傢俱店不止能掙錢,也算是給二郎創造了一份事業,又何樂而不為。
將來等大郎回來了,和二郎一起守著這份事業,生活也能過得紅火,就是娶媳婦也容易一些。
如此想來,淺淺便越發覺得目前該讓二郎學些手藝才好。
“咳,你們都看我幹嘛?”二郎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只覺得淺淺的眼光甚是滲人。
淺淺收回打量的目光,輕聲對真真說:“現在開店肯定是不夠本金的,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開店,我覺得該讓二哥先去學門手藝。”
真真若有所思的說:“我也是這樣覺得,可是不說當學徒機會難得,就是有了這種機會,也不易堅持下來,據說當學徒十分的辛苦。”
淺淺皺眉,不滿真真的婦仁之仁。
學本事哪有不辛苦的,再說了,活在這世上,誰敢說自個兒過得恣意妄為。
二郎見兩個妹妹為了他的前程這麼擔憂,心裡十分的感動,忙出聲表示說:“我倒不怕辛苦,只是沒有機會,以前我和大哥也想過去鎮上當學徒,但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怎麼?”淺淺不解的追問。
二郎性子相對比較油滑,沒被師傅相中還能說得過去,還是大郎可是老實本分的漢子,而且又肯吃苦。
這種人收了當學徒,師傅用著也順手,該說不可能不喜歡啊!
真真白了眼淺淺,嬌斥道:“你怎麼什麼也不記得了,我們家裡什麼條件啊!你以為做學徒就是光人一個過去就行了,不送點東西給人家,人家憑什麼收你當學徒,傳一身本事給你啊!”
淺淺眨了眨迷茫的眼,二郎尷尬的解釋說:“雖然說是說招學徒,但是想做學徒,不走後門根本不可能的,畢竟做了學徒學出來後,前途是極好的。”
淺淺這才算瞭然,就跟現代學習要交學費是一樣的道理。
她略思索了下,便道:“你想學什麼?”
不管做什麼,總歸是自個兒有興趣的東西會學得認真一些,淺淺個人自然是想讓二郎跟著帳房先生學習。
二郎哪有聽不明白這中間的意思,他私心裡其實是想學武的,但是這種事情,他不好說出來給兩個妹妹聽。
畢竟學武不是一朝一夕的,而且他也過了年紀,將來就算學成了,在這種小地方最多是進鏢局,而且這鎮上還就一家鏢局。
家裡就他這麼一個男丁了,大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二郎的這些心思,自然不可能宣洩於口。
“我都好,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掙銀子,初級學徒待遇極差,我還是想著先掙銀子吧!至於學什麼,等大哥回來了,我們兄弟倆再一起。”
二郎輕笑一聲,眼裡劃過一抹失望。
以前大郎在時,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凡事都有兄長頂著,如今大郎不在了,他才知道做哥哥這麼難。
真真歪著腦袋,思索了下說:“二哥,不如你像二牛哥一樣,找份小二哥的差事做吧!又體面工錢又多。”
淺淺嘴角微抽,小二哥的差事到底哪裡體面了,剛想反駁,但卻是突然想到,既然決定了以後讓二郎經商,不再種田,現在讓他去做小二,也算是一種鍛鍊。
畢竟二郎什麼都不懂,將來直接做掌櫃,十有七八會虧損,還不如早點打下基礎。
小二哥不說學多少,至少待人接物、察言觀色是一定要學會的,而這些看似不中用,但以後在生意場上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