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好笑的指責,“行啊!你也嫁人啊!到時候你也去叫你相公回來吃飯,娘肯定不攔著你。”
真真不依的跺跺腳,嬌聲道:“我不和娘說這些了。”
姜氏失笑的搖搖著,倒不是真的逼真真現在嫁人,畢竟這事她們姐妹倆拿了主意,就是她這個當孃的也沒什麼可說的。
不過私下,她也是問過媒婆幾句的,目前附近也沒有什麼好人家,而真真又只十五歲,以她們家如今的情況,再多留一兩年也無妨。
稍晚一些,淺淺和穆清拿著工具回來的時候,言永福已經回來了,臉上烏雲難散的樣子,正聽真真比手劃腳的說著什麼。
言永福抬眼看到淺淺,一臉愧疚的說:“淺淺,是爹對不住你!”
淺淺笑吟吟的搖首道:“爹說什麼胡說,能有你這樣好的爹爹,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哪裡有對不住之說!”
言永福即欣慰又苦澀的說:“還是爹拖累了你,真真都和我說了,這銀子到時候我來出,你就不要插手了。”
真真笑著安撫道:“不過一些小銀子而已,爹和女兒還計較這些,是不是沒把我當你女兒看啊?”
言永福臉色一變,語氣堅定的說:“當然不是!”
淺淺聳聳肩,笑道:“這不就是了麼!既然是這樣,爹還和我算得這麼清楚做什麼,如今我條件稍微好一些,想為家裡出份力,難道爹也不樂意嗎?”
“肯定不是啊!”言永福一臉訕訕的樣子。
他一個憨厚老實的漢子哪裡說得過淺淺一張巧嘴,不過幾句話,這事便按了淺淺的心意去走。
淺淺心裡是覺得爹孃手裡雖然有幾十兩銀子,但是也不經用啊!他們每日在家裡吃住不說,爹孃又不要她給的銀子,因此,只要家裡有要用到錢的地方,淺淺都會搶著給了。
她手中能活動的銀子比較多,不想爹孃為了一點銀子斤斤計較,日子過得苦哈哈。
“真真有說晚上家裡有客的事情嗎?要不要打壺水酒來啊?”淺淺扯開了話題如此問道。
言永福不嗜酒,但有時也會喝些小酒,以前這種舒服的日子很少,但是如今日子好了一些,淺淺便時不時會買些小酒給他改善一下生活。
“也行!”言永福滿口應聲。
淺淺拉著穆清就出去,嘴裡還說道:“爹,我們去打酒了啊!”
村裡就有打酒的位置,只是做出來的酒味道不香醇,但是對他們這些農民而已,這些燒刀子也就夠了,他們喝的是烈酒,醇不醇倒無所謂。
出了門,穆清一雙眉眼便看到淺淺。
“你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淺淺一笑,覺得穆清越來越直白,以前他就是好奇這些,也只會用一雙眼睛瞪著她望,等她瞭解他的意思了,主動向他解釋。
如今倒是不來這一套了,都是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還不是我奶,一心又想佔我們家的便宜,之前奶把我爹孃叫過去,說了些事情,就是看我們家請了短工,他們就眼紅了,又不想花銀子,又偷懶不想幹活,這主意不就打到我們的身上了麼!”
淺淺叨叨絮絮的將事情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倆人自出門到提著酒回來都在說這事,都是淺淺說,穆清聽。
穆清也習慣了鄧氏他們如此,還記得第一次鬧時,他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可是如今,別說是看,就是聽到淺淺說鄧氏欺負她時,他都是滿腔的怒火。
屋內一片歡聲笑語,淺淺聽聲音就知道短工大叔兩人到了,忙向穆清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笑吟吟的進了屋。
“淺淺他們回來了,我這女兒女婿怕招待不周,特意打了酒回來,待會兒一定要多喝兩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