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隱約明白這個同學眼神的混濁和不以為然是經歷過什麼樣的痛苦折磨。
“我質問自己的老大,結果他怎麼我馬子反正被人騎過,不如出來賣算了,反正不如出來賣,先給他當大哥的玩玩又怎樣?然後踩著我的頭啊,其它人按著我的手腳,說我反骨。不是看在跟他幾年份上當場就能廢了我,照樣想怎麼搞我馬子就怎麼搞。他說的沒錯,世界就是這樣,被人壓著就沒得反抗,要麼當sB自討苦吃不得好死,要麼別想那麼多學會看開點。”
陳依完全接不上話,只是想起了王福。是的,王福有本事,他從小練武。有錢金星這個後臺,如果兩樣都沒有呢?那天晚上他衝過去,倒在血泊中的會不會是王福自己?
“我打又不能打,又沒錢沒勢。當時沒辦法咯。我馬子害怕我出事,當場就答應出來做。行了……他說我反骨,我就反骨咯。讓他帶貨被警察打死,反正死的是個撲街!”
“你竟然會跟我說這些。”陳依有些意外。畢竟兩年沒見,當年在學校雖然很熟悉,但是這種事情傳開出去很嚴重,二五仔在道上很難混得下去。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幫忙多關照她點咯,她這種忽然跑過來做的小姐沒人罩很容易被欺負,加上又是香港人。”
“放心吧。”
這時候有人跑來,附耳說沒兩句他就跟來人去了洗手間的方向。陳依知道很多人怕被人看見會到洗手間交易,這個買藥的大概就是此類。
陳依一直留意那張桌子,看到那個女人神情變的很奇怪,先前買藥又下藥的男人結帳就摟抱著她離開。
‘這是不是搖頭丸啊?’
陳依想著,跟了出去。
老黑遠遠見著,叫了兩個身邊的馬仔追著陳依出了夜總會。
那個男人摟抱著神志不太清醒的女人往路邊走,色急的在路上就狠命揉摸那女人的身體。
“冷少爺,什麼事?”
“幫忙別讓那個斯文敗類抬頭。”陳依的胸膛裡燃燒著怒火,說著就快步追了過去。
一酒瓶子敲在那個只顧摸女人身體的斯文敗類腦袋上。
玻璃瓶爆碎。
那男人被衝擊震的暈眩跌倒,頭又被追陳依出來的看場馬仔按到地上。
“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下藥?”
陳依覺得這是非常合理又讓人容易接受的理由。說著,接連三腳狠狠踢地上那斯文敗類腰上。當然不敢用盡全力,那會出人命。
兩個按著那斯文敗類頭的人也幫忙騰出手腳毆打踢擊。
這時候地上那斯文敗類被酒瓶砸破的頭才流出鮮血。
“行了。”聽陳依了話,那兩人才鬆開手。
“爬起來,別抬頭讓我看見你那張欠揍的臉,然後有多快就多快,有多遠就多遠的滾。再讓我知道你往我看上的馬子身邊靠,下次就踢爆你下面那團東西。”
“大哥對不起,我知錯了,我知錯了……”那斯文敗類果然聽話的不敢抬頭,弓著腰轉身就沒命的力跑。
被下了藥的女人早蹲街上,手撐著地才勉強沒有倒,神志顯得很混亂。
陳依掏了兩百塊錢給一個幫忙的人交待道“送她去附近酒店開間房,記住,別乘機佔便宜。”
那人接了錢,連忙保證說絕對不會。
陳依對他也有印象,知道不是個慾求不滿的悶騷男人,也不是總喜歡琢磨這種事情的人,稍覺放心。但還是故作冷漠的注視一陣,務求施加更多心理壓力。
半響,才揮手說了聲回。
那人回來的果然很快,陳依相信至少他沒有乘機佔那女人太過份的便宜。至於別的,那實在只有天知地知當事人自己知。
“冷少爺今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