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廠區工人。
這裡的人都見過陳依跟錢金星同來,看是他,忙說了情況。
“金老大帶人衝上去了。”
“你們自己小心點,我上去。”
陳依脫了外套,擦了把濺到臉上的血汙,手裡抓著短劍奔上樓梯。
二樓的情況更糟糕,全是金老大的人。抵抗中被砍傷的教區教眾被拖到一塊塞走廊上,兩頭都有身上沾血的刀手看管。
陳依衝過去一腳踢的衝來的一個歪牆角掙扎不能起,又一腳踹另一個人頭上,那人當場暈厥不起。初時尚且憤怒,這時已經記起王佩琪當初的斥責,也就不再拿劍專往人雙臂要害招呼。
看著六個揮刀衝近的人,他暗自提勁,緊了緊手裡的短劍。
………【第十七節 變化,不知不覺(下)】………
道上的刀手械鬥多喜歡揮砍,因為這樣輕易不出人命又能讓對方喪失反擊能力,所以大規模的械鬥不是仇人見面多隻是受傷,如果械鬥鬧出太嚴重的人命總是會有麻煩,即使在東市這種地方也不可能接受頻繁的大規模械鬥中的多死亡事件生。
經驗豐富的刀手看人動作就能預測對方刀刃的軌跡,輕易能夠格擋,最少也能避免被砍中後入肉太深。
陳依擋起來更覺得輕鬆隨意。
內勁灌滿手臂,一把抓著面前刀手的頭臉,狠狠朝後推撞,頓時撞上後面那人閃避不及的腦門上。兩個刀手暈厥歪倒時,陳依接連踢擊兩邊牆壁,人飛過他們頭頂,又一把抓著個人的頭臉力推撞。
六個刀手,竟然全因為頭部受衝撞而暈厥地上。
陳依這才意識到的確如師父所說,普通人的抗打擊能力面對修煉內功者的攻擊力完全脆弱如紙。
被拖一堆的教區教眾都還能動彈,指說金老大領人去了三樓的廠長辦公室。
陳依著他們小心,快步奔上三樓。
仇人見面。
三樓廠長辦公室外頭站著五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片刻前隨金老大去過黑貓夜總會的馬仔。看到陳依就執刀揮手著喝喊同伴道“操,做了這個小兔崽子!”
這幾個人看起來比較有配合經驗。
兩個分左右填滿走道執刀奔過來,一個採取揮砍姿勢,一個採取直刺架勢。
氣勢洶洶。
但對陳依而言沒有任何難度。打到現在,陳依已經覺普通道上的刀手最多能讓他學會實際中內力使用的分寸。那種度和反應的差距決定對方根本難以傷害到他,除非四五個人圍著對他揮刀亂砍。
但就算是那樣,他憑藉內力帶來的力量優勢也能輕易把包圍擊潰。
陳依揮了兩劍,最前面奔來的兩把刀就都被震落了。
然後他一手抓著一個人的頭臉,照那個在黑貓被他踢了一腳的馬仔腹部又是一踹。
踢的那馬仔倒飛,把後面兩個人一起撞倒。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被撞的兩個人也一副爬不起來的模樣。
兩個被陳依抓著的刀手頭部在他力之下互相碰撞,沒說的,也暈了。
經過那兩個被撞倒的刀手身上時,陳依不放心的一人又踩一腳。這就不怕呆會忽然被他們從背後偷襲了。
廠長辦公室裡,金老大正在翻看帳目。替他翻找東西的兩個馬仔也都是去過黑貓的兩個。
看到他進來,都沒怎麼吃驚。
“我還以為老黑帶人來支援了,想不到還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操了,老子不威當我病貓!”
金老大從桌子底下抓起把砍刀,不是普通的那種,而是開山刀。
陳依聽酒吧的混混說這種刀能砍金屬,真假不知道。
況且他根本不害怕,因為刀鋒利看不中人也沒用。他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