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德國入侵的國家也越來越多,戰線的加長和增多,也意味著自己走上前線的日子就快到來了。也許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讓自己更深刻的考慮究竟該不該參軍了,既然已經成為了一名軍人,就要盡好自己的義務。因為這些事實的存在,和她走到一起的機緣似乎不可能存在了,今天自己那麼衝動的行為是在向她做最後的告別嗎?如果剛才不將雙手插在褲兜裡,也許自己會衝上前去,緊緊地擁抱她,將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告訴她!幸好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就在她回頭望住自己的時候,那是用了多大的剋制力才控制住那股意欲衝上前的激情啊……
想到這裡,心情十分的低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鬱結的情感,對魯克道:“回格拉茨吧,記住,魯克,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是,少校!”魯克乾脆的回答道,立刻發動了汽車,向著奧地利方向駛去。車子經過施耐德大街時,少校一動不動的端坐在車中,筆直的望著前方,臉上又一次出現了來這裡時的冷然表情,午夜十二點已經過了,沃爾特少校又恢復成原來的少校了,魔法消失了……
回到維也納
我帶著疲憊不堪的心情回到了房間,輕輕地開啟門後,沒有開燈,我靜靜地坐在黑暗中,耳邊傳來維羅尼卡輕微的鼾聲。我側頭看了看她,銀白色的月光淡淡地從窗外灑在她的側臉上,看上去還帶著微微地笑意,是不是在夢中都還想著赫曼呢?
一連幾天晚上她都興致昂然的要求赫曼帶她在柏林市內到處看看,每天晚上回來都興奮的不得了,完全是被赫曼的魅力迷地七葷八素了。通常都是我還沒聽完她眉飛色舞的講述就睡著了,估計亢奮的她也根本沒法好好的睡個踏實覺,而第二天白天我們還要參加慰問團的各種活動,也許只有今天晚上她才睡了個好覺吧,聽她的鼾聲,看來的確是很累了啊。但那也是甜蜜的、心甘情願的,不是嗎?
我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深夜的柏林還是有些涼意的。坐回床上才想到,今天晚上我被馮?施特隆德少校這樣悄然帶走,都沒和赫曼打個招呼,也許他會很著急吧,應該告訴他一聲。可又沒有聯絡他的電話,天也這麼晚了,反正明天就能碰到他,到時再向他解釋吧。看了看時間,已經午夜一點多了,我輕手輕腳地洗漱完,躺到了床上。
想到剛才的事情,一時間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黑暗中,時鐘“滴答滴答”的走著,明明閉著眼睛,腦海中卻是清明一片。對於自己今晚的失常舉動似乎有些難以解釋,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冷冷的馮?施特隆德少校開始留在了自己的心裡了呢?從他那天在養老院低聲的哭泣開始,從他在格拉茨轟炸中救了自己開始,亦或是從我和他第一次針鋒相對的見面開始的嗎?
我張開眼睛,望著天花板,不斷的回憶著那些片段,明明和他的相處加在一起不過幾個小時而已,不可能會喜歡他吧,這也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吧……是的,我還要讀書,學習,將來還要回國,和他根本沒有可能的,況且他不是還有個那麼美麗、高貴的雅利安美女嗎?所以這是錯覺、一定是錯覺,明天睡醒了,腦子清醒了,就會好的。一定是這樣的!
我連忙閉上眼睛,催促自己睡覺,只要睡醒了,那麼今天有些錯位的一切都會迴歸正常,到時我和他依舊是兩條平行線,不會有任何交集的。“睡吧,睡吧,不要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醒來,什麼都會回覆正常的,一定是的……”我不斷地小聲嘟囔著這些中國傳統儒家思想的中庸話語,伴隨著維羅尼卡的鼾聲和時鐘的“滴答”聲,迷迷糊糊的我終於進入了夢鄉。
當我坐在返回維也納的汽車上時,維羅尼卡還在喋喋不休的埋怨我,“雲,你也真是的,你看把赫曼急得都成什麼樣子了,早上開門看見他;瞧他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