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於是酒還未過三巡阿泰就喝掛了,被方進和徐知著攛掇著上臺做成名絕技猩猩跳,笑得陸臻眼淚都飛出來,整個中隊的人都樂得七歪八倒。
夏明朗不露痕地扶著他的腰,撐住人,忽然抬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指給他看某一個方向。
陸臻眼睛還有笑出來的水光,模模糊糊地看過去,什麼都是花的,用力揉了揉眼角,卻看到劉雲飛一個人坐在一邊喝酒,臉上有笑意,卻進不到眼底,有些飄然恍惚的味道。
“有點問題啊。”陸臻的酒醒了一半。
“心理小組那邊告訴我最近他一直過去,但是很不配合,去了也不說什麼。”夏明朗想了想:“你要不要過去跟他談談。”
“我?”陸臻一愣。
夏明朗笑了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陸臻伸長手從桌上拿了杯酒,起初劉雲飛還以為是來敬酒的,看到陸臻玻璃杯裡足足有三兩多白酒,臉上一陣窘迫,陸臻與他碰了一下,笑道:“我乾杯,你隨意。”
劉雲飛是北方人,酒量可以輸,酒品不能輸,固執地把酒添到超過陸臻一點點,隨著陸臻一起悶了下去,臉上頓時騰起了一層血光,陸臻拍著他的肩膀笑道:“爽快。”
劉雲飛仰起臉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站起來急切說道:“我,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行啊。”陸臻隨手拎了一塊牛肉扔到嘴裡嚼著,跟著他走到了食堂外面。
劉雲飛的酒氣已經上了頭,整張臉紅通通地直冒熱氣,結結巴巴地拉住陸臻的衣服,說道:“我,我想走。”
“啊!”陸臻嚇一跳,酒醒了個通透徹底。
劉雲飛捧著頭痛苦地靠在牆壁上:“我不行了,我成天做惡夢……”
“是,是因為我嗎?我讓你覺得……”陸臻遲疑道。
“我……”劉雲飛低著頭,不肯吭聲。
人和人的心理總是差得遠,有些人當時就知道恐懼,而有些人反而後怕。
有些人在蛇口餘生,覺得那也不過如此,而有些人會怕上十年的井繩,有很多事,會有因人而異的反應。
陸臻一早就發現了劉雲飛的緊張,然而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極端的反應,他本以為那是可以克服一下就過去的。
陸臻深呼吸強壓下心頭的紛亂:“你想走嗎?”
劉雲飛點了點頭。
“害怕了?”
劉雲飛沒有動,過了很久,慢慢把自己縮起來。
“沒事。”陸臻蹲到他身邊,手臂橫過去攬住他的肩膀:“現在知道害怕,總比逞能硬上出了事來得好。”
陸臻看到劉雲飛的肩膀在抽動,頓時更加心軟,大概再也沒有比一個驕傲的軍人忽然發現自己害怕死亡害怕自己有難以忍受的絕境,更讓人覺得尷尬的事了。
“沒事的,啊!沒什麼大不了。”陸臻手上緊了一下:“想回老單位?”
劉雲飛忽然抬起頭,困惑地說道:“你沒有嘲笑我。”
“我應該要嘲笑你嗎?”陸臻看著他的眼睛:“還是說,你希望我嘲笑你,假如我罵你一頓,你是不是會覺得好受一點,所以你是在愧疚嗎?”
劉雲飛猛然站起身,用力地把臉抹乾淨,急匆匆的說道:“把我退回去吧,隨便用什麼理由,反正,我不配呆在這兒。”
“嗨嗨,”陸臻探手拉住他:“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劉雲飛一愣,臉上白下去,酒氣都散了。
陸臻扶著頭,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道:“老實說,你喜歡麒麟嗎?”
劉雲飛卻忽然憤怒了:“老子要走,你聽懂了沒!老子不想……”
“我是說,你有沒有興趣去資訊支隊王隊長那邊,他們的任務基本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