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真點頭:“我大姐一早就交代了,到時候我是要去賀壽的。晉王府應該也收到了帖子吧?”
李毓眨了眨眼道:“恩,到時候我與你一同去靖國公府賀壽,免得你姐夫讓人將我趕出來。”
慕知真聞言不由苦笑:“又胡說八道!”
李恆在一邊不甘寂寞地嚷嚷道:“我也去!免得到時候遇上那群龜孫子,哥你身邊沒有幫手!”
李毓瞥了李恆一眼:“對於一個連女人都打不過的人,我還能指望他幫什麼忙?不過話又說回來……李小恆,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之前的話題了?”
李恆頭皮一緊,裝傻:“之前的、的、的什麼話題?”
李毓眼眸微眯,似笑非笑:“你說呢?”
……
賀林晚回去之後衛氏問了她在元家的事情,賀林晚略去跟李恆賭博的事情,只說自己跟元湘和趙青青遊了元家的湖。
在賀林晚這樣的主子身邊伺候得久了的丫鬟,如春曉,就深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話在主子問及的時候要知無不言,在主子沒有主動過問的時候要裝傻充愣,所以衛氏沒有問她,她就閉緊了嘴,半個字都沒有提賀林晚和李恆之間的恩怨。
等到晚上歇息的時候,賀林晚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聽著睡在外頭的的春曉輕微的打鼾聲,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索性起身下了床。
春曉聽到聲響打鼾聲立即停了,聲音帶著初醒的含糊:“姑娘您起了?是要喝茶嗎?奴婢這就來伺候。”
賀林晚出聲阻止道:“不必了,你繼續睡吧,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喚你。”
春曉以為賀林晚是要出恭所以不愛被人伺候,便又躺下了,一邊還迷迷糊糊地道:“姑娘要是有什麼需要喚奴婢一聲就行了,奴婢覺輕。”
這句話剛說完沒多久,賀林晚就又聽到了春曉的呼嚕聲。
賀林晚走到桌前坐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愣怔著坐了會兒,然後將那一枚掛墜和李恆寫下的那張欠條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
賀林晚之所以知道“梅園”在李恆手上,是打聽過的。楊家的根基主要在祖籍吳州,他們這一支在吳州有一座大宅院,祖父原本打算今年就回吳州祖宅養老的。因伯父和父親在京中有官職便又在京城城東買了一座四進的院子。
楊家獲罪之後,家產全數被充了公,吳州的祖宅不知道如何了,京城裡的那座四進的宅院後來被官府發賣了出去,京官怕犯了忌諱一般都不會買這種罪官宅邸,所以聽說最後是被一個商戶人家買了去。
東郊的“梅園”因修建的時候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十分的雅緻精巧,一開始也是被一戶商戶買下,後來轉了兩次手,不知怎麼的就被偶然路過的晉王世子看上了眼,從別人手上買了下來。
今日在元家遇見李恆的時候賀林晚原本沒有想到梅園的事情,只是後來被李恆那無賴的嘴臉氣到了,一時衝動之下才將梅園贏了過來。
現在李恆真的將梅園輸給了她,她卻覺得有些棘手了。
晉王世子李毓這個人賀林晚以前是見過幾次的,不過因為他的名聲不怎麼好,她又有婚約在身需要避嫌,所以對李毓這種人她是敬而遠之的。她聽說這位世子爺風流紈絝一擲千金,脾氣也不怎麼好。
如果有可能,賀林晚實在是不想與這樣的人對上。可是梅園是祖父花費了無數的心血修建起來送給她的,那裡有她和她的至親的回憶,她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這一晚賀林晚坐在燈下想著這些,一夜都沒有入睡。
第二日一早,賀林晚跟著衛氏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精神頭就有些不大好。衛氏問她,她也只道是天熱沒睡好的緣故。
最近四太太餘氏對去老太太院子裡請安特別的積極,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