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十萬精兵又如何?擁有最先進的武器有如何?家財萬貫又如何?若是姚子琳不能安然無恙地待在他身邊,他要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
到底要怎麼做?他跟姚子琳才能過上安穩的生活?他現在對所有的名利都不在乎,他只要他最愛的人時刻與自己在一起,時刻為他展露幸福的微笑……
蔣世均在心底暗暗發誓,要是這次姚子琳能成功脫險,他願意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會給姚子琳帶來威脅的一切,會使她陷入危難的一切,他再也不稀罕!
從餐廳出來後,馮錫倫就跟隨著姚子琳一同回到關押她的那個房間。
他到底意欲何為?姚子琳心頭大駭,此時她正端坐在沙發上,而馮錫倫,進了房間後,居然直接就往浴室去了,裡頭傳來沙沙的沐浴水聲。
雖說這是他的地盤,姚子琳還算是個俘虜,但是這般堂而皇之地在“女性的房間”洗浴,怎麼看都於禮數不合。難道他……姚子琳不想自作多情,畢竟自己是個已婚婦人,並且也不是什麼頂級美人兒,她可不認為凡是個男人都會對她動心。
然而,這種情形,作為已婚婦人的姚子琳是再熟悉不過了,加上馮錫倫方才說的那番話,讓她不往那個方向想都不可能。
好吧,那就當做是她自作多情吧!姚子琳心想,雖然跟蔣世均賭氣的時候,她說過也要跟其他男人交往交往。然而她所謂的交往,不過是在結婚前與別的男子禮貌地結識一下,頂多牽個小手什麼的,絕不會有任何逾越的接觸。
姚子琳雖是知識女性,但傳統的貞潔意識還是很強烈,認為女子嫁人了,身體就是丈夫的,只能忠誠於丈夫,當然,丈夫也要一樣,夫妻雙方都應是對方的唯一,這點是平等的。要是馮錫倫真的動了邪念,要對她出手,她必定誓死反抗!
外頭守衛森嚴,逃跑是不可能的,姚子琳開始在房間內尋找可以防衛的東西,馮錫倫畢竟是個軍人,自己手無搏雞之力,不可能跟他硬碰。姚子琳想著,萬一他撲過來,自己就把手臂割破,到時血流成河,不忍直視,她不信對方還有那個歪念心思。
房間不大,她找了一圈,沒尋找半片利器。現成的利器沒有,潛在的呢?姚子琳心想若是有個花瓶瓷器什麼的,打破了也能當刀片用,奈何屋內的陳設都是金屬和布製品,沒有她需要的陶瓷。
她記得洗浴間裡有一面鏡子,若是把鏡片打碎,不就是利器嗎?然而現在馮錫倫在裡面,她不能進去。
浴室裡的水聲已經停止了,預示著馮錫倫很快就會出來,她坐立不安,直想奪門而去。
姚子琳透過那唯一的玻璃窗,看了自己身上和頭上,只恨自己不愛打扮,頭上連個髮簪都沒有,實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拿個尖銳的髮簪在手裡也是一種抵擋啊。可她何嘗想過,自己會陷入這般境地呢?
正急得團團轉,浴室的門咔噠一聲開啟了。姚子琳背上的汗毛瞬間直立起來,如臨大敵地站在客廳牆邊——她可不會傻乎乎地跑到房間裡等他。
她不進去,對方可不會就此放過她。馮錫倫穿著白衫黑褲,身上帶著沐浴過後的清爽和馨香,步伐輕鬆地走出來。他俊臉上的邪氣叫姚子琳既恐懼又反感,如此下流的模樣,真是白瞎了他那張好臉蛋。
馮錫倫倚在門邊,玩味地看著她,似乎在思索著該怎麼下手。
姚子琳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慌,一定要熬過去。她看向蒸汽嫋嫋的浴室,急中生智,問道:
“我可以先沐浴一下嗎?”
似乎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馮錫倫揚了揚眉,隨即揶揄地笑道:“當然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歪打正著
他的表情似乎在說,其實你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