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是怎麼出來的?他怎麼會想到這樣的事?馬金昌羞窘不已。
那魏夫人見他半天不講話,耐不住插嘴道:“馬兄弟,如果你妹妹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明天就差人送你們走吧,你們不是還得回老家嗎?”
這話裡的驅趕意思夠明顯的了,馬金昌頓時滿臉窘迫,他難為情地說:“可是……我們還欠你們那麼多醫藥費……”
“醫藥費之類的,不是可以用別的東西抵押嘛……”魏夫人別有所指地說,眼光不覺瞟向姚子琳手腕上的鐲子。
魏大夫不喜歡妻子露出這種勢利的嘴臉來,他低聲道:“好了,別提這些了。我們讓馬兄弟跟他妹妹好好聊聊吧。”
他們隨後便離開了房間,留下馬金昌和姚子琳二人。馬金昌侷促不已,不知道該跟她從何說起。
姚子琳等了半晌,見他一聲不響,自己也有點懵了,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我哥嗎?”
“嗯……”馬金昌支支吾吾的應著。
“哦。”姚子琳深信不疑,輕輕問道:“那……我叫什麼名字?”
馬金昌猶豫了一會兒,道:“你叫……馬……馬子琳。”
“馬子琳啊?”姚子琳也相信了。
馬金昌覺得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了,就將錯就錯吧,姚子琳現在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她這般信任他,馬金昌不想把真相告訴她。他私心地想著,這樣,姚子琳就能一直跟他在一起了……
他下定決心,道:“子琳……我們明天就走,好嗎?”
“好啊。”姚子琳乖巧地點頭,她現在唯一能依賴的人只有馬金昌了,自然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
馬金昌羞澀地笑著,他暗自發誓,自己一定會好好照顧姚子琳的,也當做是對她的補償吧。
作者有話要說:
☆、音容笑貌
潔白明亮的病房內,袁澤坤滿臉愧疚,垂頭喪氣地站在蔣世均面前。醫生和護士正蹲在一旁,給他腿上的傷口換藥。
蔣世均俊美的臉龐如雕像一般,沒有一絲表情。袁澤坤硬著頭皮,向他彙報搜救情況:
“整個東岸都已經尋找過,下游也找過了,沒有任何發現,目前還留下兩個小隊的人在繼續打撈。那一片有十多個村落,已經增派了人手到村子裡調查。”
現在而言,沒發現就是好訊息,若是溺水了,早該找到了。蔣世均陰沉地開口:“村子裡是怎麼調查的?”
“派了警察挨家挨戶地問,這幾天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
“繼續擴大搜查範圍,讓便衣警察去,說是追捕逃犯。”蔣世均命令。
“是!”袁澤坤敬了禮,離開房間。
蔣世均的傷口處理好後,醫護人員拿來柺杖,扶著他站起來。主治醫生對蔣世均道:
“司令,您的傷勢恢復良好,很慶幸只是傷到了肌肉而已,只要休養一段時間,避免劇烈運動,日後是不會影響行動的。”
蔣世均沒回答,接過勤務員呈上的軍帽戴上,一如往日的威儀非凡。隨行的勤務員、醫生、護衛、司機等,護送著他離開病房。
車子將蔣世均送回家中,黎叔與幾名奴僕早已在門外守候。護衛拉開車門,蔣世均拄著柺杖下來,黎叔擔憂不已地迎上去,正要攙扶蔣世均,被他拒絕了。
黎叔見他臉上如敷著一層薄霜,眼神冷冽。他的神色,與多年前劉鬱芳(蔣世均生母)去世後一樣,這般冷酷,這般漠然,彷彿與全世界為敵一般。
看到他這樣子,黎叔心如刀割,他沉默地跟著蔣世均往屋裡走。走到中庭的時候,蔣世均的步伐停頓了,院子裡的桂花開得正茂,朵朵嬌俏嫩黃的小花布滿了枝頭,樹根下灑落著無數花朵。
蔣世均彷彿看到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