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琳不其然想起他背後的疤痕來,蔣世均說是被他父親打的,看來的確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不知道他會否告訴自己……
………
隔天一早,姚子琳匆匆忙忙地吃過早飯,在春桃和警衛的陪同下,乘車來到西巖寺。姚子墨比她早到一步,已經在準備上課了。
孩子們為了上課,今天都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個個看起來精神飽滿。教室裡擺放了二十餘張桌椅,不過廟裡的孩子也就十來個,年紀太小的都在外頭玩著,沒進去上課,所以還剩了不少位置。
姚子墨給每個孩子發了宣紙和毛筆、墨水,在木作的黑板上釘上一張大宣紙,開始教他們寫字。
姚子琳和方丈等人在外頭看著,孩子們連筆都不會拿,姚子墨一直耐心地教著他們握筆的正確姿勢。姚子琳也想著待會輪到自己的時候該怎麼教他們。這時,附近一些村民聽說寺廟裡辦了學堂,也跑來湊熱鬧。
一名老婦問道:“這學堂還收不收學生啊?我想讓我孫兒也來學學。”
姚子琳道:“可以啊,還有許多空位子。”
“那收多少錢啊?”老婦問道。
“不收錢的。”姚子琳忙道:“我們都會準備好學具,你們誰想來學,直接來就行了。”
“還有這麼好的事?”老婦高興之餘有點不可置信,方丈合掌說道:
“阿彌陀佛,這學堂是兩位女施主為了給寺廟裡的孤兒傳授知識而辦的,並非用以盈利,所以,不會收取諸位一分一毫。”
“哎呀!那可就太好了!”老婦喜悅地說:“我到村子裡給問問,看看還有誰家孩子要來上課的。”
“好的。”姚子琳不忘補充:“現在還剩十一個位子。”
“行行……”老婦開心地走了。
姚子墨上完寫字課,孩子們休息了一下,便輪到上姚子琳的畫畫課了。
她把畫具都發放下去後,按照計劃那樣,把自己預先畫好的範畫釘在黑板上,再用一張新的白紙給他們示範一次。
她按照自己前天計劃的那樣,以“太陽公公和向日葵寶寶”作為引子,邊講故事邊畫,孩子們都很感興趣。
畫畫課不像寫字課要求那麼高,對拿筆姿勢沒太多要求。孩子們有的還轉不過來,依舊用拿毛筆的動作拿著鉛筆,姚子琳笑著給他們糾正。
這時,外頭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方才那位老婦已經拉著自己七歲的孫子跑了過來,還有同村的幾個孩子,剛好趕上上畫畫課。
姚子墨見教室裡熱熱鬧鬧地,孩子都興致勃勃地學著,心裡感到無比欣慰。
姚子琳也走到孩子們之間親自教導,她來到那個一直在流涎的女孩身旁。這孩子叫丫丫,聽說出生時因為難產,在母親肚子裡悶住了,所以一生下來就特別痴呆。她家裡嫌她是女兒,加上又是個傻子,於是在她剛滿三歲的時候將她遺棄在寺廟門口。
姚子琳走近看了看她的畫,不由得一驚。
“丫丫,你畫得真好啊……”
姚子琳拿起她的畫來,丫丫這幅太陽底下的向日葵畫得是生動活潑,今年才六歲的她,筆觸上竟有成人般的果斷有力。
姚子琳將她的畫拿到講臺上給孩子們觀賞,誇獎道:“大家看看,這是丫丫畫的,花朵又大又圓,真漂亮啊,比老師畫得還要好看呢!”
孩子們都羨慕地看著,丫丫雖然有點呆,但也明白姚子琳在誇她,她露出了害羞的笑容。
姚子琳把畫還給她,鼓勵了幾句,又去選了幾張畫得好的畫拿去展示。
一堂課就這麼順利地結束了,姚氏姐妹倆收拾好東西后,便與孩子們和方丈告辭了。兩人相攜走出寺廟,姚子琳感慨地說:
“原來當老師的感覺是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