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就來啊 ?”馬金梅倨傲地說。
“跟世均有關的,不來就算。”杜雨晴補充:“要來的話自己過來,別讓司機送你。”
馬金梅正要說話,她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切!”馬金梅不滿地哼了聲,不過還是壓抑不住心裡的好奇。跟蔣世均有關的,到底是什麼事?
雖然心中不快,但她還是按照杜雨晴指示的,到街道上叫了輛黃包車,往約定的地點去了。
西式古樸的咖啡館內,留聲機正播放著悠揚的鋼琴曲。杜雨晴坐在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等,臉色凝重。咔當——開門聲伴隨著店門上的鈴鐺聲響,馬金梅走了進來,她環視店內,瞅見杜雨晴後,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到她面前坐下。
“有什麼事快點說!”她不耐煩地吆喝,拿出香菸點燃。
杜雨晴瞟她一眼,不緊不慢地地端起咖啡輕呷一口。
“你自己過來的吧?”
“坐黃包車來的。”馬金梅吐出一口煙霧,抱怨地說:“你這人煩不煩?有事找我就到我家去,還讓我跑那麼遠的路過來。”
杜雨晴冷哼:“到你家去?好讓你家裡的下人聽見了,去跟世均打小報告嗎?”
“什麼意思?”馬金梅的腦筋轉不過來。
“你家裡的人都是世均安排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杜雨晴說得夠直白的了,馬金梅一皺眉。杜雨晴繼續道:“好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有件事,得跟你商量商量。”
馬金梅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杜雨晴放下咖啡杯,紅唇吐露出話語來:“那個姓姚的丫頭,是時候讓她醒悟了。”
馬金梅抽著煙,問道:“怎麼醒悟?”
“她現在可是逍遙自在得很,世均對她疼愛有加,快寵上天去了。”儘管杜雨晴的口氣聽起來只有不屑和鄙夷,但其中卻深含著濃郁的嫉恨。
馬金梅不解:“你不是說世均只是利用她嗎?”
“是利用她沒錯,為了讓她父親放下戒心,世均天天都在演戲。”杜雨晴睜眼說瞎話地道:“搞得身旁的人都以為他被那丫頭迷得暈頭轉向了,上回我恰好遇見他們,世均就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她,那姚子琳也是得意得很,對世均頤氣指使,連吃個蓮子都要世均幫她剝好。”
馬金梅被她幾句話就挑撥起來了,忿忿不平道:“那臭丫頭!敢這麼欺負我的世均?她以為自己是誰啊!”
世均什麼時候是你的了?杜雨晴暗自在心裡翻白眼,她嘴上繼續加油添醋地說:“看得出來世均很不情願,但礙於她父親,又不得不繼續討好她。我見了,真是又惱火又心疼,很想替他分擔一些……”
“那該怎麼辦啊?”馬金梅一支菸已經抽完了,摁滅在菸灰缸裡。
“世均已經接管護國軍,現在他的兵權僅次於大元帥,姚元禮對他而言,就是個傀儡,他不但不需要看姚元禮的臉色,反而對方巴不得要去討好他。”杜雨晴確定她聽懂了,繼續道:“那個姚子琳,對世均而言也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只是世均現下太忙了,沒時間處理她,我們何不幫他一把?”
馬金梅聽了兩眼一亮,忙問:“怎麼處理?”
杜雨晴嘴邊泛起冷笑,湊近她,開始了密謀……
個把小時後,杜雨晴與馬金梅一前一後走出咖啡館。杜雨晴叮囑:
“這件事一定要秘密進行,別讓不相干的人壞了事。”
“我知道了,這點小事還難得了我嗎?”馬金梅冷哼。
“別讓你家裡的人知道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被讓人聽到……”杜雨晴正跟她說著,咖啡館外,幾名黃包車腳伕正望著她們,其中一名面板黝黑、面貌俊朗的年輕人驚喜地朝她們走去。杜雨晴見了,隨即警覺地停止了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