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色,惋惜地自言自語:“啊……早知道帶畫畫本過來……”
蔣世均雙手插在褲袋裡,悠閒地跟在她後面。花叢中的姚子琳就像彩蝶一般,她不時彎下身去仔細端詳花兒的花瓣和花蕊,又或者深吸一口氣,嗅著花朵的清香,她臉上流露著天真無暇的笑容,純潔的眼眸不帶一絲雜念。望著如此純真可愛的人兒,蔣世均似乎忘記了自己所有的野心和慾望。
很想這輩子就這麼守著這張俏麗的容顏,讓她無論任何時刻都能展現最美麗的笑容……蔣世均停住了腳步,被自己心底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他竟是對姚子琳動情至此了?他飛快地把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拋諸腦後,警醒著自己,他接近姚子琳是別有用心的,對方只是他的政治籌碼,是他往上爬的踏腳石,他必須端正自己的心態。
兩人在花圃裡逛了一會兒,眼看時間已接近晌午,頭頂上烈日當空。姚子琳看花看得全然不顧自己正暴曬在毒辣的太陽之下,蔣世均不得不將她拉走。
兩人在公園裡的一個茶館坐下,茶館外是一大片池塘,裡面種著粉紫黃蕊的睡蓮。姚子琳拍了拍自己被陽光曬得發燙的臉頰,她從小提包裡拿出一條手帕,擦拭著額邊的汗珠。
正在給她倒茶的蔣世均,見她的手帕上繡著精緻的荷花圖案,問道:“這也是你自己繡的嗎?”
姚子琳看了看自己的手帕,點頭:“嗯……”
“你刺繡手工如此精湛,是跟誰學的嗎?”蔣世均倒完茶,雙手悠然地交疊在下巴上。
“哦……是跟我姥姥學的。”
“子琳的姥姥?”蔣世均有打聽到姚子琳小時候是自家姥姥帶大的,為了與她加深瞭解,他將話題延伸開來:“你跟姥姥感情很好嗎、”
“嗯!”姚子琳用力點頭。“姥姥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除了刺繡以外,還有好多為人處世的道理。”
“那子琳的姥姥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蔣世均討好她地說。
“是啊,非常了不起。”姚子琳說起自己姥姥是掩不住的崇拜:“燒飯又好吃,又會講很多故事,刺繡做得無人能比,我小時候穿的衣裳都是姥姥做的……”
姚子琳說著說著,有點想念起姥姥來,她落寞地說:“可是我好久沒見到她了……”
“她現在在哪呢?”蔣世均低柔地問。
“在山東舅舅家裡,我十一歲的時候她就回去了……”姚子琳端起茶杯輕啜,喃喃自語著:“上次見面,還是在姐姐婚禮的時候……”
蔣世均自然而然地就介面道:“那我們婚禮的時候不就能見到姥姥了嗎?”
“嗯。”姚子琳點了點頭,猛然聽明白他剛才說的話,她先是驚詫地抬頭,見對方正臉帶笑意地望著自己,羞得又連忙低下頭去。
蔣世均伸出手,握住她擱在桌面上的小手,姚子琳羞澀地垂著頭,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熱發顫。
茶館的夥計將幾碟糕點糖果送了上來,蔣世均按照姚子琳的口味叫的,都是甜脆可口。
“餓了吧?吃點東西。”他說道,姚子琳嘴上應著,拿起一塊紅棗糕咬了一口,卻覺得味同爵蠟。
她覺得胸口被一股說不清的熱潮脹滿,直頂在喉嚨上,好像什麼都吃不下去似的,也不覺得餓。她不信邪地又拿起一顆香芋酥,吃了幾口還是覺得沒味兒,就連她最愛吃的蓮子糖都引不起她的食慾。
姚子琳想起前幾天,蔣世均來她家吃飯時也是的,自己胸口被熱乎乎的感覺脹滿,然後就啥都吃不下去了。她以前再挑嘴,對於甜味的東西都是來者不拒的,特別是那些零嘴兒,能直接當飯吃,現在滿桌子都是她最愛吃的甜食,她居然沒有一樣想吃的!
難道她生病了?姚子琳惶恐不已,瞪著自己手裡抓著的一顆蓮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