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這週末我就去找他,喜歡他這麼多年總要有一個說法,就算最後失望了,也好過以後的日子裡憑白糾結著,讓人不得安寧。”
華灼看著她眼角眉稍的淚珠都彷彿變成了一隻只振翅欲飛的蝴蝶,眉宇間重新煥發的生機活力是那麼晃動人心。
她,比當初的自己,勇敢的多。
提著吊著的一顆心漸漸放下來,華灼也輕快的歡聲笑語。
“這才是我那個堅不可摧的小語姐!”
季語嬋聽了倒不滿意,勾起華灼的下巴,一副女流氓的姿態,秀眉一挑,風情無限。
“這個形容詞有些弱,姐能是堅不可摧的麼?
姐分明玉質纖纖,弱不禁風。”
不管是真的釋懷,還是強顏歡笑,能這樣輕鬆自在的開玩笑,至少在這一刻,那些煩人的心事已經暫時拋開,華灼連忙點頭。
“可不,小語姐最是貌美無雙,傾國傾城,沉魚落雁,慧質蘭曦……”
“好啊!你竟敢編排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說著季語嬋像模像樣的擼起袖子,動手就撓華灼身上最怕癢的幾處,惹來一陣陣銀鈴般的嬌笑與討擾,偌大的操場上兩個人嬉鬧成一團。
那些個不愉快,悠悠隨風散去。
從操場出來後兩人各自翹了下午的課,一起去逛街。直到傍晚時分,才意猶未盡的回到學校。
今日的宿舍樓底下依然沒有恢復到往日的正常氛圍。
原本應該來來往往各忙各事的女生們一律放慢動作,一步三回頭的注視同一個方向。有的甚至更誇張,直接什麼都不遮掩,明目張膽的往20棟張望。
華灼季語嬋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莫名。
她們繼續往前走,直到看見不遠處倚著樓區旁邊的松樹幹,那個高大修長的男子,才恍然明白了因果。
那的確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只一眼,就足以肯定他的高貴與尊華。
他低著頭視線落在正前方四十五度的地面,即使看不到臉,僅憑那一身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引得無數人飛蛾撲火。
季語嬋怔怔的愣住,腳步立在原地,再不肯踏出半分。華灼回頭,就看到她的猶疑、踟躕、忐忑,頓時瞭解。
他,就是那個“他”。
詹徹寒顯然對周圍不時打量的目光極不耐煩,抬起頭就看到等了整整一下午的人就站在對面,說不清是什麼表情的盯著他。
他目光鎖住她,走過去。
冰雕一般的輪廓漸漸清晰可見,遠山一樣的眉毛,寒潭一樣的眼睛。
慢慢倒映在季語嬋的瞳仁裡,無一不是她最喜歡的模樣。
“哪裡?”
他說起話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精簡到讓人不明所以的程度,可她就是一如既往的懂。
“逛街去了。”
眉頭分明又皺了起來。
“心情不好?”
這次,季語嬋笑著搖了搖頭,忽然覺著眼下的情形說不出的怪異。
一般幾年不見的老同學見了面會說什麼,不就寒暄的老幾句?
“你最近還好嗎?”“過得怎麼樣?”“都還順心嗎?”
這樣才最符合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嗎?
可如今,他一臉不悅的問她剛剛去了哪裡,心情是不是不好。
真的像是……他一直在她身邊……
多麼奇怪?
詹徹寒看出她心中所想,也不點破,直接切入正題。
“《冀安》的幾個現都來了g省,好久不見你了,說是聚聚,去不去?”
《冀安》是季語嬋高一時讀的學校,因為在b省的關係,和那裡好多的同班同學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