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突然有一道異光閃光一閃而逝,白衫少年立即警覺,飛速撤離河邊,他知道那一定是流星河裡特產的流星魚。
他堂堂一尊一星武君,即便在這地方受到壓制後,也是一位十紋武師。
可在三天前,他差點被一條流星魚殺死,至今傷口隱隱作痛。
白衫少年退到安全地帶後,凝目向周揚望去,周揚身前的河面上出現了淡淡的波紋,顯然有流星魚靠近。
流星魚又喚作刺客魚,它擅長將精氣神凝聚在體內,醞釀出無聲無息的絕殺一擊。
白衫少年看見周揚仍在沉思中,暗道:“此人必死無疑!”
陡然間,一道光華無聲無息的射出水面,白虹貫日般朝周揚咽喉射去。
一切彷彿靜止了,只有那道光華在疾馳,在前進。
沒有人能夠形容它的速度。
這絕對是絕世一刺!
刺客的巔峰之擊,無聲無息中,有一種獨特的美麗。
沒有人能夠避開它的。
白衫少年彷彿已經看到流星魚貫穿了周揚的咽喉,血花飛射,生命凋零。
可是一隻手打破他將要看到的一切,那隻手明明抬起的很慢很慢,可是它只是微微一抬,那條流星魚就變成兩半掉在了地上。
白衫少年呆在了那兒,直在心中大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白景衣堂堂武君,為了抵擋那一擊,丟掉了半條性命,可這一個小小的三紋武師,只是輕輕一抬手,便殺了流星魚,這是假的。”
白景衣自詡為絕世天才,自以為同輩中,無人能及得上他半分。
可發生在眼前的事實,嚴重的傷害了他的自尊心,儘管不想承認這一切,可那兒變成兩半的那條魚,卻在告訴他你鄙視,你瞧不上眼的小三紋武修,輕鬆的做到了你沒有做到的事情。
白景衣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周揚那玄妙的那一擊。
他記得師尊曾經說過,當速度快到一定程度時,會給人的視覺造成一種錯覺。
也就是說,那一擊並非真的很慢。
白景衣想跟周揚交流交流,就起身走到周揚身邊,抱拳道:“在下大周應州龍河派白景衣!”
周揚斜著眼,從上到下把白景衣看了一遍,然後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冷一哼,鼻子裡噴出一道粗氣,接著拿起他斬殺的流星魚,起身,抬頭挺胸,踩著威武雄壯的正步,大步走開,到了數十米外,重新坐下。
白景衣沒想到自己堂堂武君折節下交,那小子不趕緊笑臉相迎,刻意巴結不說,竟然還敢蔑視他,這簡直是罪該萬死。
“喂,你這小子,我堂堂武君跟你說話,那是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周揚撇撇嘴,輕蔑一笑,再次拿著流星魚站起來,踏著正步,擺開雙臂,沿著河邊走出數十米,重新坐下。
“你……”白景衣肺都氣炸了。
倘若不是顧慮身上的傷沒好,白景衣非得過去,教訓教訓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
什麼人吶,真沒教養!
有那麼一式絕招頂個屁用。
在強大的修為面前,所有絕招都是紙老虎。
再說了,我白景衣乃天之驕子,何等人物,不跟你交流,我也能創出那樣的招式。
白景衣轉過身,昂頭挺胸,雄糾糾氣昂昂地向與周揚相反的方向,走出數百米,迅速坐下,琢磨如何創出那樣的劍招。
白景衣也想的太簡單了,周揚的那一招刀法,在星河老祖苦心孤詣創造成功之後,歷經星斗閣先後數十代精英的修改、完善,才有了現在的威力,而那些人無一不是天之驕子,武神、武聖級別的高手,白景衣區區武君,想弄出那樣的刀法,窮盡畢生之力,能不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