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爭奪自由的意志,即使宇宙的意志也不能令它們折服,何況僅僅是這滾滾而來的狂風驟雨?
“萬物有自由之意,也有為自由犧牲的蕭殺之氣。”
無邊的殺氣從古傳俠的身上散發出來,那無量的殺氣,並沒有讓他顯得森冷,反而為他加上了無邊的威嚴。古傳俠的臉上露出極為複雜卻又極為玄奧的表情。清冷的眸子,彷彿看遍了萬里江山,無盡乾坤盡在指掌之間。
“曰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誰能極之?馮翼惟像,何以識之?”
蒼涼而又古樸的歌聲,不知從何處傳來,飄飄渺渺,卻又縈迴在人們的耳邊,不覺間便激發的人渾身氣血沸騰。
“九天之際,安放安屬?隅隈多有,誰知其數?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屬?列星安陳?”
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古傳俠袖袍一揮,山海劍忽然散發出高渺如天般的劍氣,毫無花哨,卻帶著無可阻擋之勢,朝著那從天而降的暴風驟雨迎去。
兩道璀璨的光芒,猶如兩顆相互碰撞的流星,劃破虛空,然後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轟然相撞!
轟!
撞擊的霎那,彷彿整個星空都為之顫抖起來,可怕而又凌厲的劍光刀光四處席捲開來。
天空之上,狂風和萬物蕭殺之氣兩種氣流,化作無量的霞光,瘋狂的相互侵蝕著,就連那璀璨星空中的宇宙光線,也在它們面前黯然失色。
唰!
凌厲的劍芒,從聶風的耳畔呼嘯的劃過。他那原本瘋狂的眼眸之中,帶著濃濃的不甘,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古傳俠。旋即鋼牙一咬,毫不在意已經壓在自己頭頂上方,不足半尺處的山海劍,雪飲狂刀帶著異常凌厲之氣,朝著古傳俠的咽喉猛然斬去。
古傳俠看到聶風的凌厲攻勢,沒有躲避,也沒有直接劈下手中的山海劍,而是左手一掌拍出,竟然直接憑著肉掌,朝著那凌厲的刀芒抓去。
看到這一幕,聶風的眼眸閃爍一絲疑惑還有一絲遲疑。
嗤!
就在雪飲狂刀即將斬斷古傳俠的手掌之時,聶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雪飲狂刀突然一緩,他手中的刀鋒,再也無法往前推進分毫。
還是兩根手指,輕巧的夾住了他的刀鋒,一如最初。
“你敗了!神風有怒嚎,然而風卻是最自由的。而你現在讓它很不自由。”古傳俠微微搖了搖頭道。
古傳俠的眼神,猶如遙遠的繁星一般,驟然明亮起來。接著他的兩根手指捏住刀鋒,變成了五根手爪直接扣住刀刃。攜帶著極為狂暴的力量,狠狠的抓住刀刃,然後用力一甩。
雪飲狂刀被古傳俠奪了過來。
“你既然輸了,那這把刀就借我研究一個月,一個月後還你。”古傳俠說道。
聶風眼中的魔性逐漸收斂,看向古傳俠的眼神卻帶著濃烈的戰意。他雖然是天生隨和的性子,卻依舊還是一名武者,有武者的熱血和血性。被人硬生生奪了手中的兵刃,自然會有不甘心。
“不用!此刀我便先寄放在你那裡。三個月後,你我再來此一戰,我會親手將它奪回來。”聶風說道。
“好!”古傳俠沒有推辭,更確切的說,是正如古傳俠之意。
古傳俠贏了聶風,而宋缺與孔雀翎傳人之戰卻早已結束。
孔雀翎雖然是第一暗器,但是畢竟駕馭它的人卻只是凡人,一旦孔雀翎無法奈何對手,那麼操控它的人就只有束手待斃。
萬界第一的爭奪者就只剩下三人。
古傳俠站在比武空間之中,忽然開口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早晚要分出個勝負。蕭前輩!宋前輩!不如我等三人一同來戰,就在此間決出勝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