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氣勢洶洶走向電梯口,而耳邊‘董事長下午好’的恭敬問候聲不絕於耳。
他黑著臉走進公司高層專用電梯,按了33層,直達董事長兼總裁辦公室樓層。
而董事長兼總裁辦公室內,關景之正在和人通電話,冷峻的神情讓一旁的李助理很想偷偷把開到最大的冷氣調上去。
念頭剛閃過,就聽‘嘭’地一聲,霧化的玻璃們被一股外力推開。
助理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是董事長,立即抹了把額頭嚇出的冷汗迎上來。
“董事長,您今天是來——”
“出去!”
關父沉聲打斷,李助理望著董事長黑到極致的臉,感覺胸口那顆脆弱的小心臟都似乎漏跳了一拍,巴不得下一秒就火速消失。
可沒經過總裁的允許,即使是董事長髮話,他也沒那個膽子敢走。
所以他會頭看向仍在保持通話,連神色都沒做絲毫改變的男人,然後看他朝自己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他這才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飛快閃了出去,把空間留給這對劍拔弩張的父子。
“我今天可不是來和你商量,我要說的只有一句,把她趕出去,不準再管她死活,否則你我斷絕父子關係。”
關父說這話的時候心理活動是這樣的:兒子絕對不可能會因為一個陌生的小丫頭而忤逆自己,鬧到要斷絕父子關係的地步。
可是他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這個大兒子和小兒子不一樣,小兒子性格外向開朗,那張嘴能把樹上的鳥兒都哄下來,死人他都能哄活,聒噪得不行。
可大兒子性格內斂冷漠,雖然不至於寡言少語,但每每開口都能把他氣個半死,而且他最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氣得吐血的就是他從五歲就開始順著自己的心意忤逆他,從來就不講半點父子情面,根本就不把他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
所以他那番話說完,關景之仍是面色不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到接完電話,他才施捨般地掠來一眼,用一種近乎冷淡的口吻問他:“您想什麼時候發申明?”
申明?關父楞了一下,然後就又聽他說:“您不是說要斷絕父子關係?那您想什麼時候發斷絕父子關係的申明?我可以把這條申明放在本市電視臺的黃金時間插播。”
關父嘴角狠抽了幾下,幾乎要痙/攣。
這個混帳!他還當不當他是他的父親!
“爸,您口口聲聲說如何疼愛姑姑,那您為何對她唯一的遺願置之不理?”
“你別跟我講這些亂七八糟的道理。”關父氣得眼直瞪,又問:“你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收養她?”
“我已經和您說過了,她現在是我的人,您不能動她。”
“如果我動了呢?”
關景之不說話了,但眸底的神色卻完全沉了下來,隱隱透著一絲冷戾。
關父對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氣一向知根知底,他對那些忤逆他的人,即使是親朋好友,也不會有好臉色。
而他現在這樣的表情就是表示他很不爽,這是一種赤/裸/裸地威脅。
“叩叩叩!”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破一室讓人窒息的沉默。
“進來。”關景之開口。
盧亞寧走進來,立即聞到空氣中瀰漫開的火藥味。
瞥了眼臉色發沉的董事長,他頓時明瞭,心想一定又是總裁給董事長氣受了。
他先和關父打了聲招呼,然後轉向關景之:“總裁,我已經按您的吩咐給宋小姐送了午飯過去。然後我發現她右腳扭傷,腫得很厲害,根本就行動不變,不知道您知道沒有?”
關景之未及回答,關父已經搶先發飆。
“你還真是把她當寶了?又是住豪宅又是送吃的穿的,怎麼就沒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