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近時,岑觀雨將目光自窗外收回,琉璃般璀璨的美眸淡淡朝司霏萱探去,神色不變,眼底也不起一絲波瀾,彷彿向她走來的女人並不是和丈夫關係曖昧的他的前女友,冷靜得讓司霏萱露出訝異的神色墾。
司霏萱走到她面前,岑觀雨直視她,明明是司霏萱站著以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她,但氣勢上她卻要強過司霏萱,這是一種久經商場歷練出的氣魄,不動聲色也能懾住對方。
如果岑觀雨不是齊莘的妻子,司霏萱還真想為這個女人的氣度喝彩。
只可惜,她們立場對立,是敵人。
“岑小姐,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找你。”司霏萱在她對面坐下後輕輕開口。
岑觀雨微微偏頭,嘴角傾了下像是扯出一抹譏諷:“比起岑小姐,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齊太太。”
她一開口就四兩撥千金將了司霏萱一軍,後者臉色微變,面露薄慍。
她深呼吸:“我知道約你見面這種行為很冒昧,但我沒辦法,我不想讓齊莘夾在我們中間為難。”她一副體貼齊莘的口吻。
“他怎麼為難?”岑觀雨故做不知。
“岑小姐——”
“齊太太。”岑觀雨漫不經心打斷她,糾正她的稱呼。
司霏萱置於桌面下的手不自覺握緊,忍耐地繼續道:“我不想繞圈子和你打啞迷,我直說吧,我和齊莘前嫌盡釋,舊情復燃了。”
說得這麼清楚,她總不會還要繼續裝吧?
司霏萱盯著對面神色終於有些波動的女人,心頭有種反將一軍的快意。
“你大概也知道,齊莘當初之所以和你結婚完全是因為我離開了他,他根本就不愛你。”
岑觀雨皺眉,卻不是因為司霏萱說齊莘不愛她,而是齊莘怎麼會愛上這種女人。
這個女人太沉不住氣。
虧她和齊莘在一起那麼多年,是她不夠了解齊莘還是忘了齊莘最討厭別人自做聰明?
她敢肯定,齊莘絕對不知道這個女人來找她。
“齊莘心裡一直有我,而我也一直愛著他,所以我希望……你把他還給我,成全我們。”遲疑了幾秒,司霏萱還是說出她約岑觀雨出來的目的。
只要岑觀雨願意放手,她有信心讓齊莘重新接納她。
岑觀雨抬指揉了揉隱隱脹痛的額角,有些失望自己的情敵居然是這種自私而且不懂半點羞愧的女人。
還?她把齊莘當作物品麼?
還說得那麼理所當然,似乎只要她開口,別人就應該乖乖聽她的,岑觀雨不知道該說她自信過了頭還是該說她思考問題不用腦子?
她憑什麼要她成全!
“司小姐,我建議你馬上去打包一百份一樣你缺得很厲害的東西。”
司霏萱微楞了下,不懂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打包……什麼?”
“羞恥心。”
司霏萱瞪著岑觀雨,後知後覺會意出她是在譏諷自己沒有羞恥心。
她更用力的握拳,指甲掐入掌心裡。
“你不用挖苦我,如果你肯成全我們,別說挖苦,你打我罵我都行。”
“你憑什麼要我成全你們?”岑觀雨覺得可笑:“就算你和齊莘以前感情很好,但那都已經是過去式!現在我才是齊莘的妻子,你現在這種行為是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無恥小三妄想逼正室下堂。”
“你別說得這麼難聽,”司霏萱蹙眉,“我也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婚姻,只是齊莘愛的人是我,你又何必霸佔一具心不在你身上的空殼?”
“你怎麼知道他不愛我?”
“這還用問麼?如果他愛你,就不會揹著你和我一起去蘇黎世,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