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辦法,時間長了身體還是會垮掉。”
“慢慢來吧,她現在情緒那麼激動,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人的勸。”
思虞無奈嘆口氣。
兩人靜靜相擁了會,冷錫雲抱她起來:“我去洗澡,你給我熱飯菜。”
思虞點頭,身體從他身上滑落時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卻聽他忽地倒抽了口冷氣,被她抓住的左手臂明顯僵住。
“怎麼了?”思虞困惑道。
“沒什麼,我去洗澡。”冷錫雲撥開她的手。
“你受傷了?”思虞話剛落便重新捉住他那條手臂,卷高他的衣袖檢視,然後在他手肘的位置看到一處被白色紗布包紮好的傷口,從包紮面積來看,傷口面積顯然也不小。
思虞臉色發白:“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
冷錫雲本來不想讓她知道免得她擔心,可她剛才恰好抓到了他的傷口。
“一點小傷沒大礙,你別擔心。”冷錫雲輕拍她的臉安撫她。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只是一些公事上的衝突。”
思虞不信,“你的傷和遲晉延有關?”
冷錫雲一楞,又聽她說:“他不會報警。”
而遲晉延這個決定讓她覺得自己虧欠他的更多了。
冷錫雲皺眉:“你和他聯絡過?”
“他親口說的,他不會報警。所以只要封鎖訊息不讓外界知道,媽就不用接受法律制裁了。”
冷錫雲望著思虞,猜測遲晉延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
“我先給你放水洗澡,你身上有傷口不能淋浴。”思虞走向臥室。
冷錫雲望著她的身影,得出一個結論:因為她。
為了她遲晉延可以放下殺母的仇恨,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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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過去一個星期。
沈碧如依舊不肯配合治療,也不吃不喝,所以儘管每天都強行輸營養液,人還是明顯瘦了一大圈。
思虞只在母親打了鎮靜劑睡著時才去醫院看她,而薛曼離國的行程也因為這件事而更改,在沈碧如身體未痊癒之前,她會留下來一直照顧她到她出院為止。
遲卉下葬那天,思虞獨自去參加葬禮。
天空應景的下著淅瀝小雨,遲晉延遠遠便望見撐著一把黑色雨傘朝自己走來的思虞。
和所有來參加葬禮的人一樣,思虞同樣一身黑,連一貫披肩的長髮都全數挽在腦後輸成一個漂亮的髮鬢,使得那張清麗的俏顏輪廓越發清晰。
餘政廉在看到思虞時迎上去:“你來了。”
思虞輕點頭,走向遲晉延。
短短一個多星期,他瘦得很明顯,漂亮的眼瞼下方有明顯的青痕,那是連日徹夜不眠留下的痕跡。
兩人的視線隔空相視,遲晉延先將目光轉開。
“你來做什麼?”他出口的聲音明顯冷淡。
思虞垂下眼,望著溼漉漉的地面:“晉延,你別這樣,我不希望我們之間變成這樣。”
遲晉延斜睨她:“那你倒說說,你希望我們變成什麼樣?”
他句句帶刺,思虞心裡難過,咬著唇臉色發白。
“你希望我和冷錫雲兄弟相稱,而我和你也間接變成親戚關係,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弟媳?”遲晉延咬咬牙,“冷思虞,你有沒有為我想過發生這一切我心裡是什麼感受?你從來就沒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過,你那時覺得我欺騙了你你委屈,難道我就不委屈?我陪著你三年多結果得到的只是你一句噁心!”
儘管刻意把聲音壓低,加上淅瀝的雨聲,旁人無法聽清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