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逼著唐威去“依靠”他,逼著唐威活在他的掌控下,不留給她任何可能的求救或是逃脫的機會。
每天,賀銘都會給她注射一記藥物,身體在藥物的控制下,唐威基本上沒有多大力氣,連上個廁所都要賀銘的攙扶才能走到,這種無力的狀況讓本就精神高度緊張的唐威越加的不安和暴躁,絕望的環境差點壓垮了她的神經,但在回過神後,唐威卻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她明白過來,賀銘這是故意的,為的就是瓦解她的意志。而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崩潰妥協,否則她將會踏上一條他為自己精心設計的一條不歸路。
要保持冷靜,更要貼合著賀銘的口味給自己創造更多的生存機會和逃跑的可能。唐威相信林準已經發現了她的失蹤,她也相信林準一定會找到她,在那之前,她一定要保證自己還好好的活著。
眨了一下乾澀的雙眼,唐威很想念林準,無法剋制的瘋狂的想念。林準的樣子,林準的聲音,林準的一舉一動……唐威一遍遍的在她腦海裡描摹著,似乎只有這麼做,才能支撐住她的信念,讓她不至於絕望下去。
“咔噠”一聲輕響,房門被推了開,賀銘腳步輕快的走到唐威跟前,動作熟練的將躺在床上的唐威扶了起來,笑眯眯的拿著溼手巾給她擦起了臉。
“姐姐餓了吧,想吃點什麼?”
唐威沒有出聲,目光掃過賀銘後又平淡的轉開。賀銘笑了笑,對唐威這種表現看上去並不惱怒,反倒是填了幾分興味的自言自語道:
“小籠包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的小籠包特別好吃,姐姐一定喜歡。”
“就是有點遠呢,姐姐,你想吃嗎?”
唐威的眼睛微微動了下,隨即歸於平靜,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嘲諷的弧度。這兩天這樣類似的試探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從最初的滿心希望,到最後的醒悟痛恨,唐威知道賀銘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著她燃起的希望在被無情掐滅時的神情。
而也真是因為如此,才讓唐威發現了和他相處的一點訣竅,不能屈服他,可卻又不能讓他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很變態,可她如今的命運就是掌握在這樣一個變態的人手裡。
賀銘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摩挲著她的臉頰低低的笑了起來,半個身子幾乎都撲到了她的身上。唐威強忍著滿心的厭惡儘量維持著自己的面癱表情,片刻後,賀銘在她的頸間蹭了蹭才重新坐好,笑眯眯的看著她。
“就吃小籠包吧,當是獎勵姐姐這麼聽話。”
唐威垂著眸子沒有出聲,賀銘也不以為意,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後,說了句滿是親暱的“等我”便轉身走出了房間,沒一會兒傳來大門開啟和關合的沉重聲音。
唐威的眸子微微顫了下,人卻沒有什麼動作。
這不是賀銘第一次離開這裡,事實上,在唐威第一次在這裡醒來不久他就離開過一次,那個時候唐威的身上的藥效剛好退去了一部分,雖然還是虛弱,但卻還能走動。
然後呢,唐威藏在被子裡的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床單。
緊張,恐懼,以及強烈不安,讓她犯了一個幼稚的錯誤。她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束縛,跑出了房間,卻在摸到大門的前一秒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賀銘沒有走,那一開一合的聲音,不過是為了看她一場好戲罷了。
唐威閉了閉眼,三次,她從開始到現在已經試圖逃跑了三次,每次都是失敗的結局,最遠一次也不過是摸到那扇冰冷的大門罷了。
賀銘沒有完全剝奪她的行動力,但卻也沒有留給她更多的體力,他像是一個遊戲操縱者,滿懷興味的看著她一次次絕望下去,只等著她完全失去希望的那一刻。
唐威又等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從賀銘這幾天“越玩越大”的興趣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