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地板上傳來冰冷的溫度,刺骨的寒,殷眠霜卻沒在意,手捂住發痛的臉頰,難以置信的望著坐起身的傅翼。“你敢打我?”
“我更想殺了你。”傅翼眸底湧出來蝕骨的恨,如果不是恆兒還在她的手中,他真會殺了她。
殷眠霜錯愕的神色一閃而過,他想殺她,想歸想,卻不代表能做,
“可你不敢殺我。”殷眠霜一句話將傅翼堵得啞口無言,死寂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哈哈哈。”片刻後,殷眠霜仰面大笑,笑聲透著得意,透著諷刺。“傅翼,你還是害怕,你還是在意自己的兒子,你越是如此,越不敢動我。”
殷眠霜張狂的狂笑著,猙獰的面容此刻顯得愈加的駭人,一聲聲叫囂的聲音從喉嚨裡迸發出。
傅翼靜靜地看著陷入瘋癲的殷眠霜,他是恨她,恨到最後,恨也就麻木了,再也激不起那狂燥而猛烈的殺氣。
“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傅翼的沉默讓殷眠霜惱怒,憤怒的火焰在她胸口狂而猛的燃燒起,她情願傅翼反駁自己,也不願看到他平靜的眼神,那樣的平靜讓她害怕,好似自己對他來說根本不存在般。
說話,他還能說什麼,說他當年瞎了眼,才讓自己鑄成大錯嗎?指責、後悔有何用?只是徒增傷悲罷了。
對她,傅翼真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閉上雙眸,重新躺下,腦海裡全是殷臥雪的身影,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清晰的映在他腦海裡。
心裡有著對殷臥雪的愧疚,對自己的憤恨,對那個被換走的那個孩子的虧欠,對蕭莫白的感激,如果不是蕭莫白救了臥雪,他就真見不到她了,到死也不知,陰諾諾並非那個救他的人。
“傅翼,你給我起來,你不恨我嗎?我抓了你兒子威脅你,當年我還對你下毒,還將你推下懸崖,寒毒的痛苦,你忘了嗎?”殷眠霜憤怒的嘶吼著,他怎麼可以這般平靜,他怎麼可以,她要他恨,像她一樣的恨。
不愛就恨,這是常理。
恨吧,他應該恨的,恨不得一掌劈死她,可他沒有,一點也恨不起來,心中只有悲涼。
連恨的*都沒有,那就超脫了世俗,到了一定的境界,無愛無恨,無求無慾。
是臥雪讓他知道,沒有愛,那來的恨,只有愛才能產生濃烈的恨。
見傅翼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泊如水,隱隱約約可見他嘴角上掛著一抹優雅的笑意,像是想通了糾結著他的事情般。
殷眠霜緊握成拳,銳利的指甲陷進手心裡,表情陰狠的扭曲著,臉上的疤痕加上恨意猙獰的盤踞在她整張臉上,睚眥具裂。“傅翼,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為什麼不說恨我?你若再不出聲,我……我就立刻下令讓人殺了你的兒子,讓你永遠也別想見到你兒……”
“夠了。”傅翼冷聲打斷殷眠霜的話。
“怎麼,惱怒了?”殷眠霜目光一閃,總算是激發出潛藏在他心底的恨意。
“你敢殺我兒子嗎?”傅翼一句話將殷眠霜堵得啞口無言,跟他比心計,殷眠霜不如他,傅翼心裡清楚,她若是敢對他的兒子怎樣,她會在他面前叫囂嗎?傅翼又出聲提醒:“你並非自己逃出來,而是被人救出來。”
“翼,你忘了嗎?在殷氏皇朝……”
“別跟我提在殷氏皇朝,只會讓我厭惡你,憎恨自己,瞎了眼才選中你。”傅翼打斷殷眠霜的話。
正文 第169章 被她威脅
“厭惡我?為什麼是厭惡?憎恨自己?為什麼是憎恨自己?我那樣對你,你不該是憎恨我才對嗎?嗯?”殷眠霜歇斯底里的喊著,眼中閃過痛苦和憤恨,為什麼是厭惡她,而不是憎恨她?
瞎了眼才會選中她?選中?這是什麼意思?
殷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