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無時無刻都想著,逼自己出手了結她的命,傅翼自知無趣,手下一鬆,殷臥雪的身子滑落在地,捂住脖子,喘著氣咳嗽。“咳咳咳。”
“如果帝君認為來御藥房,就是你所謂的與其他男子私會,那麼不僅有下次,還有下下次,下下下次。”得到緩解,殷臥雪仰頭說道,語氣堅定,目光執拗。
兩次來御藥房都被他發現,不是她的運氣衰,而是她的任何行動都在他的眼皮之下。
傅翼一愣,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你若是想到御藥房抓藥,大可以白天來,深夜偷偷摸摸。。。。。。”
“莫非帝君忘了,沒有你的准許,臣妾不得踏出景繡宮半步。”殷臥雪截斷傅翼的話,最後一句嚼得特別清晰。
傅翼沉默,濃烈的眉如利劍,一雙墨黑的眼眸,深如寒潭,閃動著莫測高深的幽光,寡薄的唇緊抿成一線。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明知故犯?”良久,傅翼薄唇開啟,在殷臥雪面前蹲下,伸出手指,將她的下巴抬起。
細細的打量著,一身夜行衣的她,不得不承認,卻是另一種美,絕豔的令人窒息,那雙勾魂攝魄的明媚雙眸,更是讓人目眩,神魂顛倒。
“給傅歧月的哮喘藥,只夠他犯兩次病。”還有就是她要想辦法,為他研製出寒毒的解藥,後面的話,殷臥雪沒說出來,也沒必要,他不會領情,只會不屑與懷疑。
“你兩次夜訪御藥房就是為了歧月?”殷臥雪的話,觸碰到傅翼的軟骨,傅歧月就是他的軟骨。
“不然呢?”殷臥雪撇開目光,她沒有直接否認,也沒有直接承認,上次不是,這次卻是。
“上次那個黑衣人是李權。”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傅翼記得上次她跟李權連手,將歧月從死神手中搶回來,她來御藥房是為了歧月,更加能肯定那個男人是李權。
殷臥雪沉默,暗歎傅翼分析能力的敏銳,思維能力卓越,短短几句話,他就能洞穿其意。不過,她也是故意透露給他,她在賭,賭傅歧月在傅翼心中的分量,賭注是二師兄全家老小的性命。
“當時你為什麼不說?”想到當時的情景,若不是乞兒出現,李權就死在長風手下。
李權是御醫,她會找上李權一起研究歧月的病,傅翼一點也不驚訝,算她有眼光知道找李權,他的醫術傅翼知道。
“帝君有給臣妾解釋的機會嗎?”殷臥雪反問道,很多事情只要靜下心來一想便會想通。
傅翼也是人,是人都有弱點,而傅翼的弱點便是他對傅歧月過分的關心。
若非她不是一心只想保護二師兄,向傅翼坦白,說不定就沒接下來受的罪。
“如果不是你們表情的*不清,朕會不近人情,不通情達理嗎?”說出這樣的話,傅翼臉不紅氣不喘。
殷臥雪翻白眼,這人還真不要臉,說得自己好像是明君,其實整個就是一暴君。
“你那是什麼眼神?”冷冽的嗓音揚起,傅翼一臉的怒意,她剛剛翻白眼的動作,擺明了在質疑他的話,傅翼接著追問:“見到朕,當時你們為什麼要躲起來?”
“一個后妃,一個御醫,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說不清,道不明,躲起來,只是正常人在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明智的反應。”如果不是擔心連累二師兄的家人,殷臥雪才不會向他解釋。
“你也清楚你們彼此的身份。”傅翼眼神裡充滿了寒意,冰冷的聲音如刀子般犀利,居然敢當著他的面,拐著彎在說他是危險人物。
“正因為清楚,才會躲起來。”殷臥雪小聲的低咕,都是那該死的老鼠,如果不是它,他們怎麼可能被發現,還真是哀到家了,他都走到門口了,那該死的老鼠好死不死的就跳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