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離殤見慣了靈劍兵刃,乍一見這完全靠力氣使出的長刀,流醉委實有些不適應。
張泉臉上掛著邪氣的笑,然後手腕甩動,挽了個漂亮刀花,“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紀,靈術倒是不俗的很!”
流醉對他的誇讚頗為不屑,冷哼一聲,“少說廢話,看劍!”
你來我往,刀光劍影的對上了幾個回合,流醉略顯僵硬的身體也逐漸適應了彼此的步調,很快便佔了上風。
他的靈術修為本就在張泉之上,只因為實戰經驗太少,所以才在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
隨著流醉差點幾次將劍刺進張泉的胸口,張泉臉上的冷汗也流得越來越多了!嘴巴抿地死緊,渾身的肌肉更是緊繃,幾乎變成了只守不攻的局面。
先前讓小二跟小叫花出去可是去叫幫手的,如今竟然還不見人來?!張泉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想到這少年先前帶來的那十幾個健壯的青年漢子,臉上的恐懼再也遮掩不住了。
流醉見他慌了,心中警惕,深怕對方不管不顧地就來個魚死網破,幾次出招不禁有些受限。
這張泉卻是惜命的很,根本沒想跟流醉死拼,見流醉劍風稍緩,心中大喜,藉著揮刀的勁勢,一個閃身跳出窗去!
流醉的反應也不慢,急忙跟著張泉跳上了窗臺卻沒有追下去。
木窗下面是一條小巷,這家客棧選擇的地址本是不起眼的地方,卻給張泉他們造就了有利的地勢!
若非流醉吩咐離司率先部署好,恐怕這張泉竄進這小巷中,幾個呼吸的功夫人就給跟丟了。
藉著月光,流醉看著小巷裡被那些個侍衛包圍住的張泉,心中略微鬆了口氣。這些侍衛可是胤一手帶出來的好手,據說還都是麟字輩的。
流醉並不曉得他們的名字跟實力有何關係,眼前眾侍衛展示出來的實力,流醉卻是看在眼中的。
擔憂地回頭看了眼軟榻上的瀾零,見他眉間輕蹙似乎甚是難受的樣子,也就拋下了跳下去的念頭,下了窗臺。
瀾零額頭上滿是冷汗,昏昏沉沉中,只覺得刺骨的寒冷,身體失血過多,再怎麼補液趕不上原來的。
流醉見他突然顫抖起來,心下一亂,“父皇!你怎麼了?!”
聲聲呼喚,卻只換來瀾零的痛苦呻。吟,看他這般難受,流醉自然又是驚慌又是心痛!
一遍遍地給瀾零抹去臉上的冷汗,流醉握緊了瀾零的手,“父皇,你千萬不能有事……”
“砰”的一聲,離司急匆匆地衝了進來,然後一個沒注意一腳被門檻絆住,成大字形趴在了地上。
流醉稍稍省神,轉過頭去看向離司,眼中還噙著晶瑩,讓一臉呲牙裂嘴的離司都有些被迷惑了。
尷尬地揉了揉自己被壓疼的大肚子,然後賠笑著從地上爬起來,“少爺……”目光轉向瀾零,見流醉臉色不對,便猜想他這陛下難道出了什麼事麼?
流醉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外面怎麼了?”
離司聽他語氣嚴肅,臉色一整也是肅然,低眉順眼地回答道:“人都抓起來了,少爺可要親自審問?”
流醉嘆了口氣,今天這事若不是被自己碰上了,他也絕不想插手的,好歹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起趕路才是正理。
重新把面具戴上,流醉撫平了面具的褶皺,這才轉臉看向離司,“把人都到大堂去,我倒想看看,這是哪裡來的賊人,居然敢劫財害命麼!”
離司恭聲應道,“是……”
大堂裡,張泉、小二、小叫花,以及十幾個粗衣打扮的青年雙手被縛在身後,被流醉帶來的侍衛們圍在中央。
張泉的臉色一片鐵青,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剛才還表現地十分猥瑣的小二跟小叫花,更是鎖著脖子貼在一處,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