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後,看到流醉一言不發,整個人周圍更是被一種怨氣包圍著,心中一時無奈。但願殿下他能忍忍,此時也不是突然離去的時候。
繼這少年之後,又有一個年輕男子步履優雅地走了上去。身著水藍色儒衫,身材修長卻又孱弱,典型的書生。
流醉無趣地看著那人轉過臉來對臺下的,甚至是樓上的人有禮地笑了笑,手中我這一把這扇,風度翩翩地扇著。
迂腐!窮酸!無趣!這就是流醉對那人的評價,就算不喜歡男子身邊的那個大皇兄,流醉也不得不承認比起這造作的書生,顯然還是那人可以入得了眼,當然也僅僅是面上過得去。
或許,可以看看,自己這個大皇兄,究竟有沒有真材實料……
書生臉上掛著笑意,自信滿滿的模樣顯而易見,甚至都沒施捨給身旁的對手一個眼神。對眾人施完理,身子一轉,又望向了二樓的轉角處。
順著他的目光,眾人看到那個角落,正坐著一個素衣披身,面若芙蓉的絕色女子。瞧她眸光流轉,似是對己有情,再看去,卻又瞧不清楚,不知沒人眼中是否容得了自己?
流醉輕嘆一聲,就算不認識這個女子,他大概也能猜到這般絕美惑人的表相下掩蓋住的是怎樣的靈魂。眉眼含春帶怯,又怎會是良家女子能夠擁有的魅意?
接著又回頭看向自己那大皇兄,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看得出來,又或者他這般大張旗鼓惹人注意又是為何?
“大家安靜一下……”流醉正心存疑惑之時,臺上走上去了一箇中年男子,看他那副尊榮,再配上一身的儒衫,怎麼看都像是糟蹋了那身衣裳。
正在喝茶的花玲“噗”的一聲,口中的香茗已經衝向了對面的流醉。只見流醉身形不動,他身後一陣清風越過,再看時榕浪手中託著一個茶杯,已經將那些殘茶都接了下來。
若無其事的榕浪重新站到流醉的身後,得眉順眼的就像一尊雕塑,絲毫不曾理會周圍那些將他先前的動作看在眼裡的人們驚異的目光洗禮。
臺上,大皇子離殤流歌,自從剛才就將注意力放在了流醉身上。因此,也將榕浪的動作給瞧了個一清二楚。
好俊的身手!流歌眼睛一亮,若是能跟那個少年交個朋友,便與他說說,讓他這下屬陪自己過上兩招大概也無不可。
流醉嫌惡地瞪了花玲一眼,“你的定性就只有這麼一點?”
花玲對他擺擺手,咳嗽的俏臉通紅。
流醉無奈,對花玲背後的一個青衣少年微微點頭,少年得了吩咐趕忙伸手輕拍花玲的後背,動作之輕似乎更像是被嚇到了。
花玲好不容易才順平了呼吸,回頭瞪了給他拍背的少年一眼,“你沒吃飯啊!”
少年面色微紅,低頭不語。
流醉斜睨著他,“你平時若是對他們好一些,他們也就不會這麼怕你了……”
花玲一窘,“好啦!說那些做什麼!好好看戲吧!”
流醉知道他不好意思,也不再多說,回過頭去看著臺上。就在他們說話的空當,臺上的兩人似乎都已經接到了題目,手中握著筆盯著面前的白紙陷入沉思。
“可聽清了是什麼題目?”流醉微微側臉,輕聲問道。
榕浪低頭,“回主子,那位小姐提的是,用她的名字‘媚’,寫一首詩。”
流醉撇嘴,媚?她也確實當得起這個字,只可惜只是形媚罷了!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書生面露喜色,於石硯中蘸了些墨水,將白紙擺正,大筆一揮寫得十分迅速。
反觀自己那大皇兄,卻見他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有時甚至是傻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或者說是什麼人……
流醉嘴角抽搐,果然還是個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