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梅,求求你······”那個人絕望地閉上眼睛。
當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都化為碎片飄落,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濃濃的化不去的怨恨,“阿希梅·維洛斯,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啊————”
······
阿希梅緩緩地睜開眼睛,腦袋殘留著一陣陣宿醉的疼痛,他的思維有些混沌,似乎,自己並沒有抱著抱枕睡覺的習慣······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阿希梅呼吸一頓,腦海裡一瞬間空白,“秋——白!”
慕秋白雙眼緊閉,瘦得沒幾兩肉的臉頰上浮著病態的嫣紅,全身不著寸縷,潔白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遍佈旖旎之色,還有雙股間的狼藉不堪,只要不是眼睛瞎了,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夜的記憶逐漸甦醒,阿希梅臉色冷冰,沉默了一下,抱起昏迷過去的慕秋白走向浴室,“A191,把治療儀拿過來,還有退燒的藥!”
被打理乾淨的慕秋白躺在床上,胸膛微微的起伏著,整個人顯得更憔悴更瘦弱了,阿希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心裡茫茫然的,他完全不知道,等慕秋白醒過來,他應該怎麼去面對這個昔日的好友?
阿希梅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將慕秋白看成君海澄,不顧對方的意願強行發生了性關係,這是一連侮辱了兩個人!
A191想給主人拿治療儀,被阿希梅揮退,他嚴肅著臉,目光堅定,暗暗握緊拳頭,不管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要考慮的是怎麼去贖罪······
話說,慕秋白為什麼會在阿希梅家呢?說起來,沒有一匹布那麼長,但也不短了。這要從慕家以叛國之罪倒臺的時候說起。
慕家倒臺後,被抓的抓,逃的逃,死的死,慕秋白就潛逃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最終還是落入戰琰的手裡,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後還被戰琰廢掉了丹田,從一個戰鬥天才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
那時,戰琰失去了自己的人魚,近乎入魔,優雅冷漠的外表下洶湧著黑灰色的暴戾,不被他盯上則罷,一旦被盯上,那就是連死亡都是一種奢求。
而慕秋白這個經常給君海澄找茬的人,就在這個很不幸運的時機裡被抓回。各種殘酷的刑罰將慕秋白折磨得奄奄一息,戰琰廢掉他所有的希望後,一句話,把慕秋白這個高高在上的貴公子送到夜店裡去當少爺。
慕秋白在夜店裡度過了地獄般的五年,沒有自由,沒有尊嚴,肉體上的摧殘,精神上的踐踏,如果不是阿希梅,慕秋白的結局應該就是直接瘋掉。
也是機緣巧合,慕秋白被一個年輕貴公子哥兒包養——其實也就是一不入流的小貴族,那人不是個東西,好色成性,沒臉沒皮,在馬路邊就對著神情木然的慕秋白肆意狎玩,剛好被阿希梅撞見了。
雖然早已兄弟反目,但是畢竟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不管怎麼樣,阿希梅絕對無法眼看著慕秋白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調查一番後,阿希梅向克里琴斯求情,克里琴斯又只會了戰琰一聲,戰琰冷冷地答應了,但有一個條件,慕秋白終生都不得離開帝都,而且慕秋白這個人已經“死”了。
剛回來時,慕秋白整天縮在房間裡,不準人開燈,也不準人近身,他對任何人的近身都會產生極大的恐懼感,會歇斯底里地尖叫,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逐漸地緩了過來,明白自己已經遠離了那個魔窟。
好過來了,可慕秋白的性子變得極為偏激,他一點都不感激阿希梅把他救出苦海,反而死死記住了當初阿希梅在友情上拋棄了他,在愛情上拋棄慕秋瓷的事,平日裡對阿希梅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漠然無視。克里琴斯知道了,還戲說小侄子撿了只白眼狼回來,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別看阿希梅貌似冰山,其實是個濫好人。
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