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多吃點虧呢!
第三卷逐鹿 六十六 龍虎鬥 一
事情的起因自然不可能是汪淵本人,而是他的那幾個隨從,金云溪怎麼也沒想到尉遲尊會跟著一起來,加上武辟邪這個新任的上將軍,魏國這次出使真可謂是龍虎齊全。更讓她沒想到是尉遲尊居然誤會了一個人——盛圖,能讓他生誤會的人可不多啊。
第一晚的國宴吃得真可謂精彩,大家彼此都認識,卻又彼此不相 認,眼神交錯間所傳送的資訊真是複雜又經典。
盛圖即使不認識這位副將打扮的中年男子,可從他的舉手投足以及汪淵眉眼間的敬重之色依然能猜測出他的身份,此人非魏帝尉遲尊莫 數。
“這位就是有北聖之名的盛先生吧?”聰明如汪淵者自然知道尉遲尊此刻在意的是誰。
人性就是如此,即使有些東西只是曾經屬於他,可一旦有人窺視 時,胸中那股子不平就會勃然而發,尤其還是曾經最在意的東西。
然而對於金云溪來說,此刻公事大於一切,她不知道尉遲尊眼睛裡的那團闇火為何而燒,也沒精力去細想,她想要的就是能將這盟約籤 了,藉著魏國這棵大樹靠一下,努力在北方站穩腳跟。
“虛名而已,大人謬讚了。”盛圖今晚只是作為太傅陪伴侍駕,卻被鍾離蓮安排到了她的下一個席位,越級之舉相當明顯。也張顯著金云溪欲納他為臣的意圖。
“聽聞先生閒遊四海。不戀世俗。沒想到會在這兒 。+ : 是說不出的意味。
“幾個薄名不過是外人不知內因誤傳。有辱先聖之名,在下區區一介草莽,凡人而已。”既是凡人,自然就會戀著世俗,到是巧妙地駁了汪淵地話。
尉遲尊坐在一旁,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但那雙眼睛卻時不時地瞅向金云溪,席間,兩人幾次視線相撞,金云溪都是搶先調開。他地詢問意圖很明顯,關鍵是她還不清楚他到底想詢問些什麼?如果說怪她的臣子裡出現男人的話,這就太可笑了,她手下的那些武將除了華黎哪一個不是男人?他幹嗎現在才問!
一場宴席下來,大家吃得都辛苦,主要是那對夫妻的問題。席間除了明 暗諷的幾句笑談,剩下的就是尷尬了。盛圖則莫名其妙地成了某人的眼中釘,也不知道某人到底是怎麼想得,那麼多人他不去泡醋,單單就對著這個人來勁,就連汪淵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皇上這次有點失態了。到跟一個小小的太傅較起了真。
魏史下榻的莊園緊靠皇宮,離皇宮東門不過百餘尺地距離,但今昔不同往日。就算是守鷹等的身手也未必能隨意進出皇宮,畢竟金云溪已成了南嶽的國主,再不濟也不可能讓刺客隨意進出。
蘇叢叢的馬車停在宮門前時,恰好碰上了尉遲尊等一行人出宮門,蘇叢叢低首讓路,本想等他們走後再入宮,誰知等了半天,面前總有個人影擋在眼前,不抬頭還好,一抬頭她就後悔了,她寧願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這個人。
武辟邪微笑著一張臉杵在她身前,他這次可不會認不出她了,他一直在期待有一天再能見到這個女人,可惜始終找不到她的蹤跡。
“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還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突然碰上她,剛剛遠遠看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呢。
蘇叢叢微微頷首,福一個禮後繞過他,隨著侍衛地引導離開,徒留武辟邪一個人杵在那兒,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愛是個脆弱地東西,錯過時間,錯過人,錯過自己時,再想重新找拾,怎一個晚字可說。
蘇叢叢緊了緊手上書卷,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眼前猛然間出現了多年前那些受辱的場面,一股噁心感侵略全身,頓時全身緊繃,心開始顫抖,指甲恨不得掐進自己的肉裡挖出某些不潔的東西。
侍衛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