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高照容正在苦思,拓拔宏那邊卻是秘密接見了高肈。
兩父女這個時候明顯想到一塊去了,只不過高肈想的卻是更加深遠。高家既然已經選擇投靠拓拔宏,自然不希望從這次的爭鬥的輸的肝腦塗地,這次高肈來是為表忠心而來。
“臣這次有事想找皇上相商,還望皇上恕罪。”高肈也知道最近馮太后盯著拓拔宏嚴謹,這樣秘密接見是存在著風險,利益存在風險,高肈覺得這件事情是可以值得冒險。
拓拔宏把接見的地點定在平日自己批改奏章是恬息的側殿,為了瞞過馮太后的耳目確實是花費了一番心力。聽到高肈一席話倒是覺曉裡面大有乾坤,眼前不由一亮。“卿家說的事所為何事?”
高肈恭敬道:“臣不敢隱瞞,前幾日臣的犬子軍中來報,現軍中大多互相勾結多為馮家效忠,只有一小片將士忠於陛下。臣苦思良久,終覺不堪大用,倒不如另外組織一批軍隊抗衡。”
拓拔宏吃驚不小,即是疑惑該不該相信高肈也是苦惱就算秘密招兵買馬,他身邊也是沒有錢財人力去辦。沉吟一番,拓拔宏道:“卿家的主意是極好,只怕朕有心無力。”
“皇上,暫且聽臣一言!”高肈早有預料拓拔宏會拒絕,絲毫不感到意外,畢竟這件事光保密性這一樣就十分承擔風險。“臣已經說服其他一些世家加入進來,並且投注財力物力,臣願意搭上身家性命祝成此事。”
“卿家當真如此?”拓拔宏心裡疑心頗重,就算是自己的人拓拔宏也不敢完全相信,更何況高肈這番言辭著實讓人頭腦發昏,拓拔宏不可能不心動。
“皇上請看。”高肈從袖口處拿出各大世家聯名的血狀,恭敬遞上。
拓拔宏接過來一看,上面除了血印和名字還有印章,看到血狀拓拔宏不免高看了高肈幾眼。沒想到高肈還有幾分能耐,能招攬這麼多人已經是出乎拓拔宏的意料之外。
當即,拓拔宏眼光一閃,親自扶起高肈笑地和藹。“卿家多禮,這件事大大出乎朕的意料,卿家想必費了不少心裡達成此事,勞苦功高。”
高肈連稱不敢,心下卻呼了口氣,這件事算是辦成了。拓拔宏與高肈在宮殿內又相商了一刻鐘之久,才又派人秘密送出宮去,要說拓拔宏這麼多年在宮裡沒有經營出一點人脈是不可能的,只是這些人只能潛伏在宮內,於宮外的事情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朝堂之上拓拔宏年少時曾今想要有所作為,提撥過一批官員,現在這些官員大多任職閒差,沒有什麼大作為。想到這些拓拔宏的眼神變得晦暗,拳頭緊握。
這時候離平時拓拔宏午後休息時間已經快到了,拓拔宏索性直接推門走出側殿,正是這個時候一個青澀的小太監走到他跟前請安後道:“皇上,芳貴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惹怒了太皇太后,被太皇太后關了緊閉。前不久王叡剛剛進了宮,現正在永清宮。”
拓拔宏心裡冷哼一聲,揮了揮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拓拔宏對於馮姍把馮太后惹怒的事情,心裡有了計較,反而對王叡有所顧忌。王叡以前曾勇退猛虎,保護了太后與孝文帝,因而受過他的親重。只不過後來查覺出馮太后和王叡有所□,拓拔宏面上不覺,心裡卻是把王叡疏遠了。認真說起來王叡不失為一個人才,他自幼傳承父業,精通天文卜策之術,生的又是姿貌偉麗。
拓拔宏如同往常一樣,午後歇息片刻專心坐在朝暉宮批改奏章,果然不到片刻就傳來了馮姍因為惹怒馮太后被關在宮內閉門思過的訊息。緊接著馮太后那邊又故意傳來口諭,說拓拔宏子嗣稀少,應該雨露均佔子嗣才會豐滿。
拓拔宏對馮太后的決策有些意外,也不知道馮姍這個女人到底把馮太后惹得什麼地步,讓她全然不顧馮姍的臉面不顧及半點情面。馮太后這個人愛惜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