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臉上的笑容僵硬,半響才說:“起來吧,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
馮妙蓮讓人宣了石蓮上來,看到跪下請安的石蓮,心中疑惑不少卻也只當是馮太后想她了。
“是什麼事情讓姑姑派你來宣我?”私底下的時候馮妙蓮一向稱馮太后姑姑,以示親切,而這種行徑馮太后也是默許的。
“奴婢不知。”石蓮畢恭畢敬請完安,在馮妙蓮的示意下起身。
馮妙蓮想來想去,還是和石蓮去了馮太后的永清宮。
當馮妙蓮一臉親熱進來的時候,馮姍已經坐在馮太后身邊,逗得老人家笑意連連。比起馮姍,馮太后一向更喜歡更有手段美貌的馮妙蓮,看到馮姍馮妙蓮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馮妙蓮和馮姍與其說是親姐妹,倒也不如說是最大競爭對手。
在家中搶著父母的注意,在宮中搶著馮太后和拓拔宏的寵愛,而馮妙蓮知道馮姍不知道多少次在寢宮砸碎了杯子。
不管心裡怎麼想,馮妙蓮還是一臉親親熱熱給馮太后請了安。“太皇太后萬福,妾身給太皇太后請安。”
“嗯,來了?起身吧。”馮太后此時眼裡一點笑意也沒有了,滿目冰霜。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這個最看好的侄女這麼愚蠢,居然當著拓拔宏的面給高照容擺臉。
如果是拓拔宏不在的時候她自然不會說什麼,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足的,偏偏馮妙蓮昏了頭腦。更別說高照容是她這邊的人,現在看來高照容這顆棋子還是先暫時握在她手裡比較好。
馮姍在一旁嘴角勾笑,不過同樣她也明白這是她的一次大好機會,她可要把握住啊。
“剛才我和姑姑還說到姐姐應該快來了,可不是湊巧,剛剛說完姐姐就趕過來了。”討好的話誰不會說啊,馮姍就算想和馮妙蓮做對也不忘把馮妙蓮捧得高高的。
馮妙蓮也是笑著應了下來,看了看馮太后,馮太后卻沒有讓馮妙蓮坐。之後更是彷彿忘了有這麼一個人在一樣,讓馮妙蓮乾巴巴地站在下面。
馮妙蓮就這麼立在那裡,看著馮姍和馮太后親親密密,心中越發慌亂。難道馮太后準備捨棄她,全力擁護馮姍?
一直到午後,馮太后才睏倦了一些,口裡道:“像家養的貓啊,爪子厲了就是會抓傷人,就是應該給些警告……”
馮妙蓮渾身一震,身上冷汗連連。
之後馮姍和馮妙蓮恭送馮太后,各自打道回府。
馮妙蓮走在路上,眼裡忍不住狠辣心意,看來這老婆子現在也是靠不住了!不過馮妙蓮現在明白,她現在還靠著馮太后,根本不是翻臉的時候,而且還要低伏做小。
馮氏姐妹之前一直養在宮外,進宮之時才見到這個聽說已久的親姑姑,自然沒有什麼感情存在。現在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只等著日後發芽結果。
雲華宮內。
高照容送走拓拔宏上朝之後,頭腦卻越發清醒,也暗自慶幸沒有把拓拔宏昨天的溫存舉動當真。
帝王的愛也有真心和假意之說,後宮就是一個大戲場,只看誰能笑到最後。
歷史上馮妙蓮之所以能得到拓拔宏的愛,除了日漸高超的手段,也有拓拔宏在馮太后死後沒有把馮家再放在眼裡才卸下了最後一層防備。
馮妙蓮嫵媚可人,又能言會道是個難得的美人兒,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讓拓拔宏對她越發看重。
現在馮妙蓮還沒有那麼鑽營,只是在宮中仗著馮太后的勢。
高照容心裡百個不願意做皇帝的女人,不過這具已經進宮,更別說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於那些真心疼愛她的家人更是真心期盼。
在現代她就是年少失去親人,辛辛苦苦熬到大學畢業,卻沒想到末日爆發。
如同能再度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