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之下,卻覺得面容不夠細膩、膚色不夠晶瑩瓷白,一股膩人的脂粉香氣。拓拔宏不自知地想起了高照容那身光滑瑩潤的雪膚、清幽的體香……
“妾身近來看論語頗有心得,只是不知道理解的是否透徹。”馮妙蓮湊近拓拔宏的身旁,小心翼翼接過拓拔宏手裡的茶杯,同拓拔宏一同坐在亭臺的石椅上。
“哦,妙蓮最近又有新的體悟?”拓拔宏面貌上浮現出感興趣的神色,道:“近來可都是在看論語?沒有看其他的書?”
好些日子沒有同馮妙蓮討論漢學,那時候馮妙蓮每日都會與他呆在一塊,兩個人大多數時候有著說不完的話。
現在想起來,拓拔宏聲音裡帶了絲溫情,眼前開始浮現以往的情誼。
“只是看了論語,妾身白日為妹妹祈福,晚上空閒就看會書。”面容嬌羞,嬌媚如火,一看之下豔麗逼人,話裡話外都給自己說盡了好話。
馮妙蓮自小被培養精通漢學,興趣和拓拔宏恰好相似,一進宮就被拓拔宏所喜愛。
她是知道除了容貌之外,這是她最大的優勢。
“……人倫綱常……臣子應該有臣子的表率,如同父親和兒子不可逾越,三省吾身思慮錯誤之前首先先想想自身……”馮妙蓮徐徐表達著自己的看法,卻不知道無意間說中了拓拔宏心中的思慮。
拓拔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發大,也越來越冷。
馮妙蓮卻是看拓拔宏沒有打斷,繼續柔聲徐徐地往下講。卻不知道因為馮太后女人干政乃至於拓拔宏如此窘迫局面,是非常討厭女人將這種正事,更別說馮妙蓮還說到君臣相處。
什麼是君?
什麼是臣子?
君臣要是都像馮氏和他這般顛倒,整個天下都要從根本上潰爛。依他看現在馮氏倒是作威作福,是名正言順的土皇帝!
現在馮家的女兒來跟他說什麼君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要講了,朕現在不想聽這個。”拓拔宏打斷馮妙蓮的話,站起來看到不遠處魚兒躍起,在陽光下鱗片反射出銀光。
許是覺得話語太過粗暴,拓拔宏又道:“不如,妙蓮讀讀中庸,那也是極好。”
如果是別人跟他說這番話語,拓拔宏早就拂袖而去,不予置理。
轉頭看到馮妙蓮美麗的臉蛋上浮現出蒼白,拓拔宏抿了抿嘴,腦子裡越發想起和高照容在一起妙趣橫生的時候。
“是皇上。”馮妙蓮的臉是真的泛白了,也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怎麼把拓拔宏給惹得生氣。“妾身回去之後必定苦讀中庸,皇上說好,妾身一定細細研讀一番。”
看到拓拔宏恢復如常,馮妙蓮放心不少。
她本就是下足本錢勾引拓拔宏,被拓拔宏這麼一嚇倒有些楊柳依依的動人韻味。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嬌媚玉嫩秀靨豔比花嬌,痴痴一笑一顰一笑動人心魂。飛仙髮髻上紅寶石垂東珠喜鵲步搖叮噹輕響。
“妙蓮不必這麼計較。”拓拔宏抓起馮妙蓮的手,嘆了口氣。
馮妙蓮趴伏在拓拔宏誇大的胸膛前,頭靠在這個男人的胸懷上,感受著這瞬間產生的脈脈溫情。放柔身段似幽怨似哀愁地說:“妾身,還不是……為了皇上。”
拓拔宏想到現在要安撫住馮家,馮姍那樣他是絕對不會去了,唯獨馮妙蓮這還可以去。“妙蓮,朕今晚就去你宮中。”
“謝皇上!”馮妙蓮高興於自己的再次得寵。
這一天果然如同馮妙蓮思索的那般,拓拔宏陪著馮妙蓮在亭臺玩耍了一上午。下午處理完政事當天晚上就留縮在了馮妙蓮的瑤珠宮用了晚膳,不過卻並沒有留宿,馮妙蓮眼看留不住氣的牙根癢癢,這一天的苦心算是白費!
19獨處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