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何必在意噶爾丹,管它什麼誓婚盟,在我們眼中那算個屁呀。”
“你懂什麼?誓婚盟非同兒戲,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一無所知!”明珠低聲訓斥。
“反正我看皇上的臉色未必就能答應他。”納蘭揆方執氣地哼道:“爹,你要不插手,這件事肯定就順理成章便宜了那小子,我不幹。”
這父子兩個在爭執什麼呢,明珠好象很寶貝這個么子,拿揆方沒轍。“揆方,你就別添亂了。你真喜歡她麼?以前處處跟她做對跟個刺蝟似的半分不讓,這會又轉性了?”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要喜歡她就大大方方去追,跟廷璐去競爭,在這裡磨嘰我做什麼?”明珠沒好氣的哼道:“難道,你讓爹也跟你似的厚著臉皮去爭,你消停會兒吧!”
“爹!”明珠似乎掀簾進帳了,我小心探頭望了望,只見揆方用力踩了下腳,一副大為不滿的神情。奇怪,這個納蘭揆方又想搞什麼鬼,聽話音似乎在吵著讓他父親插手我們的事,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會不會是我理解錯了?他不是視我為死對頭麼,幹嘛要追我呢?真是越來越頭大,已經理不清這其中的關係了。我敲敲自己的腦袋,轉身要離開。一不小心踩到後面的火盆,我驚叫了一聲,忙拍打飛濺到身上的火花。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人飛快衝了過來,扭頭一看,正好跟某人打一照面。
納蘭揆蘭萬萬想不到我會在這裡,他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我,“你?”
“是我,怎麼了?”我拍拍身上的灰,若無其事的直起身來。納蘭揆方一時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好象想起了什麼,表情顯得很不自然,臉竟然紅了。“那、那個……你幹嘛在這裡?”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隨便走走啊,這你也要管麼?”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口氣一轉,又恢復成一貫的惡聲惡氣嘴臉。“死丫頭,知不知道聽人壁角很無禮!那麼大地方哪裡不好走,幹嘛到這裡來?”
啊?他轉變得真神速啊!我驚奇的看著他,忍不住反擊:“對了,地方這麼大又沒限制,我當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我故意激他的火,一拍手,俏皮地問:“對了,剛才好象聽見了一段有趣的談話,你不想解釋解釋嗎?”
他臉又是一紅,氣呼呼的斜睨著我,“少自作多情,我會看上你,除非我瘋了!”聽了那句‘我瘋子’,電閃間,我猛然想起了噶爾丹,想不到他會當眾向我許重誓,真正瘋的人是那傢伙才對吧……我怔怔的想著,愣著。
折磨
“我不過是想把你綁在身邊,隨時任我折磨而已。笨蛋!”
聽完他的話,我自嘲的一笑,淡淡地說:“是呀,我也這麼覺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說完,我轉身離去,這下輪到納蘭揆方愣住了。
自從噶爾丹上演完一出誓婚盟,我心裡象著了魔似的,腦海中不停的閃現他的身影和那雙莫測的黑眸,就象中了魔咒般整夜頭痛欲裂受其折磨,好容易有了點睏意,東方的天空已經微微露白了。
“木蘭,要起程了!”廷璐掀簾子叫道。
我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這才發現自己趴在桌几上睡著了,手中還拿著空茶杯。廷璐狐疑的走進來,拿起茶杯聞了聞,“不是酒啊,你怎麼醉成這樣?”我手撫著額頭,懶懶的直起身。他疑惑地問:“喂,你昨夜是不是又四處遊逛了,看你眼圈黑的困成這樣。”
“昨天睡得晚了,現在還覺得好睏呢。”
他撫摸我的臉,疼惜地說:“看你很累的樣子。再堅持一天,等到了皇莊再好好休息下。”我點了點頭,剛站起身突然頭暈了一下,幸而廷璐及時扶住我。“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叫大夫來看看?你臉色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