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流雲很平靜地看華貴人。
“真的,真的?”華貴開始擦手心的冷汗。
“我記得自己說過什麼,我願意和你好。”流雲給著肯定的答覆。
華貴激動得,面盆臉紅得發紫。什麼叫色令智昏?華大貴人就表現得出彩異常,馬上開心得“撲通”聲,昏過去了,昏後手還能牢牢抓住流雲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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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歡喜,一家愁,最愁居然就是帝王家。
自從皇帝對自己母后的死起疑後,在聲音楚陌的提點下,那股疑惑,悶困在他心中,與日俱增,而且越演越烈。
外加上韓朗一直告病不上朝,小皇帝早沒了方向。終於給楚陌逮到了機會,說服皇帝,與他一同入了那早就廢棄多年的納儲閣。兩人狠找了大半天,滿殿揚灰,騰了又騰,卻根本沒發現任何線索。
皇帝沮喪,然後楚陌卻不肯放棄,三天後慫恿皇帝又來。
又是一次徒勞無功。
勞頓無趣的小皇上呆坐下來,拿著手裡一卷畫軸,苦笑比手勢:“納儲格居然也有春宮圖,看來這皇城也不是……”
楚陌眼眯了眯,裡面躍出一道光。
這的確是張春宮圖,裡面女子豐碩,畫面是淫亂至極。
楚陌咬住牙,將圖展開,看到絹圖尾端果然有異,中間有一道縫痕。
將線拆開後,圖末那一段事後縫上的絹紙落了下來,正面是畫著女子勾魂的一條腿,反面卻的確粘著一張奏疏。
藏奏疏的人藏得的確巧妙。
韓朗喜好男色,就算再是心細如髮,也斷不會盯著一張男女春宮圖猛瞧。
奏疏上有些字已經無法辨識,但大概字句都能揣摩得通;且這筆跡落款他認得,的確是韓朗的沒錯。
韓焉所說沒錯,的確是韓朗上奏,力主先皇后殉葬。
他認得,皇帝自然也認得。
這些他再熟悉不過,曾伴他近二十年歲月的瘦金體字,原來也可以這麼無情,幾個字句就斷送了他親生母親的性命。
納儲格的灰塵漸漸落定,他的心也慢慢沉到一個不可見的暗處,目光空洞直視前方,過了很久才比手勢,“下詔,革了撫寧王韓朗所有職位,軟禁府門,等待發落。”
“皇上,那麼快就……”這回倒是楚陌猶豫了。
“朕才是皇帝。”少年天子轉回頭,手語與目光一樣透出決絕。
而韓王府這些日子,依舊春暖花開,萬物更新,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
可惜韓朗氣色是一天不如一天,他也灑脫幾乎足不出戶,在家養病。開始幾天,巴結的大臣會來探望,他高興就見,不樂意就趕人;後幾天,有這心思大臣也覺得沒趣,不再登門;幾個膽子大的,乾脆溜達進了韓焉的門庭。
韓朗樂得清淨,偶然會獨自去餵養家中白白肥肥的信鴿,或者一個人在偌大的書房呆坐半天。
清閒了那麼幾天,韓朗的心思又開始活絡,提出與華容賭博對羿,並說好誰輸幾目就賠多少銀子。而華貴因記恨韓朗搜刮了華容的銀票,也來湊熱鬧,拉著府中的下人一起開外局。自認了解華容的他,自信地將寶押在了韓朗身上。
誰知,萬能的韓朗棋藝根本不高,關鍵一步總是給對手留餘地,多次讓華容反攻成功。華容贏得臉上桃花朵朵開,還很識趣地拿扇面擋住笑歪的嘴;最後如果不是華容見到華貴發青臉色,故意輸給韓朗幾局,韓朗壓根沒翻身的機會。
玩得正歡暢時,卻聽人有人稟告,“老王爺春遊來拜訪。”
韓朗賴皮地掃亂棋盤上將輸的棋子,“玩不成了,換裝出門迎接!”
老王爺還是人未到,肚子先挺到。
韓朗看著那大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