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朗只笑不答,也沒再糾正。又聊了會,有人請示該開席了。
百官入座,華容這才發現,韓朗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最後,與流年在一邊竊竊私語,流年好象給了韓朗一張小紙,韓朗一把奪下,瞅了眼,略帶沮喪說了句話。
華容看他唇動,好象在說,……要彆扭到什麼時候。
宴會開始,韓朗還算正常:“老王爺,我敬您一杯,祝王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他聲音清澈精神抖擻,百官跟從起立舉杯。還未嬉笑,卻見韓朗將瓷杯高高舉過頭頂,緩緩傾下——清酒潤溼了韓朗滿臉。誰會想到他把酒倒在自己的頭上。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呆若木雞。而韓朗卻相當平靜地將杯放回桌上,好象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般,坐下吃菜。
華容呆呆地盯著韓朗猛看。
韓朗身後流年低眉默不作聲,而今天跟隨在流年身後的“黑臉”小斯不知天高地厚地聳了下肩。
老王爺也探身問道:“韓焉你這樣是逗我老頭子開心吧。”
韓朗不溫不火地環視周圍,徐徐道:“自然是逗您開心嘍,如果聖上在的話,想必也會更開心的。各位,本王說的對嗎?”
讚歎之聲四起,大臣紛紛照做將酒倒到自己的頭上,哈哈大笑。盛況空前!
華容半張著嘴,一時忘記給自己“灌”菜,耳邊又聽得韓朗喃喃:“恨鐵不成鋼。”
第六章
第六章
強悍有如華容,不過就是斷了一根小指,根本算不得大事。
為了能讓韓朗多抱上一抱,老王爺壽誕之後,他又裝病裝了幾天,在床上做弱柳扶風狀,腳丫子都快要熬黃。
這天忍耐終於達到極限,他決定讓自己康復,於是起床喝了一鍋雞湯,拿扇子出去滿院溜達。
王府富貴傾天,自然是九曲十八回,不曉得有幾進幾齣。
華容理所當然地迷了路,大冷天裡拿扇子扇風,別進了鄒起住的小院。
鄒起不在,在的只有扮作他徒兒的皇帝,正在房裡午睡。
流雲負手站在門口,黑著臉把門,不許華容進去。
華容翻眼,正打算閃人,屋裡卻有了動靜。
皇帝已經起身,從窗格里瞧見他,特意開啟門許他進來。
進門之後華容猛搖扇子,咬牙切齒看著皇帝那個雲錦枕頭,一邊比劃:“你是哪裡來的?怎麼王爺對你這麼好,睡個枕頭這麼高階,上面還繡金線。”
皇帝冷笑,也比手勢回他:“他當然對我好,普天之下,他只對我一個人真心。”
這話說得自大,華容連忙鼻孔朝天表示鄙夷。
皇帝的手勢比得就更快了:“粥吃得怎麼樣了,拉稀拉了幾天?王爺和你睡一張床,碰你沒有?還有那天大家集體頭頂喝酒,好不好玩?”
華容的眼睛瞪大,開始有點明白他的意思。
皇帝連忙予以肯定:“對,粥我下了瀉藥。是我讓王爺睡你,只許睡不許碰。我還讓王爺當著大家的面用酒洗頭。他什麼都聽我的。”
華容收起扇子一把跳了起來,撲上去揪他頭髮,比潑婦還潑婦。
廝打的空隙床後突然一響,有道聲音透過牆板傳來,清清楚楚三個字。
“你是誰?”
華容不揪頭髮了,四處打量後比手勢:“剛才誰在說話,莫非你裝啞巴?”
流雲這時聞聲進來,連忙趕鴨子似地往外趕他:“在王府裡面爭風吃醋,拜託華公子你也分分場合。”
華容一萬個不情願地被趕了出去,皇帝心滿意足地躺下,繼續他的午覺。
牆後面那個聲音卻不依不饒,貼著暗門上一個小洞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