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外做事一定很辛苦,平常用左手還是右手?”
身後的流雲嘆氣,人命真賤,老天沒眼。如果主子一知道答案,這林落音是絕對保不住一隻手了。
昨晚接班的時候就聽流年說,主子心情不佳。而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主子越喜歡裝作若有所思,就是他越使小性子計較的時候。
可一大早沾上血腥總是不好,他思忖,小跨一步:“主子上朝聽政的時候快到了,皇上還等著呢。”
韓朗狠狠回瞪他一眼,遺憾地回轎,又故意嘆口氣:“算了,走吧。”
心腹也有不知心的時候,方才他問那句,卻不是要和林落音為難。
這人胸有丘壑武功頗高,而且還慣使左手劍,這就是他從林落音那裡看出的資訊。
方才那一問,就僅僅只是個確認而已。
撫寧王書房。
流雲跪坐在書房一角圍棋桌旁的蒲團上,專心將棋子累疊堆砌起來。一個接著一個,黑白相間。
他的主子為碗粥,下完朝到現在,都沒好臉色過。
“王爺,有個叫鄒起求見,說是……給您送粥。”門外有人通報。
過了許久,流雲終見主子笑了。
沒想到粥攤的老闆那麼上心,事後還親自送粥上門;而且居然還有人肯來通報,可見他為進來塞給下人不少的好處。
韓朗吩咐讓鄒起進來後,卻沒等人開口便說:“我除了早上外,是不吃外食的。”
原來興致勃勃的鄒起聽完這話後一呆,果然是怕被毒死的壞人啊。虧自己為早上的事,傷神到現在。
“粥老闆,你為進來花了不少銀子吧?”韓朗托腮掃了眼粥,還冒著熱氣。
“是啊……”緊張得說不出話,他居然記得自己姓什麼,真是……眼眶有點發熱。
“願意留下做我府上的廚子嗎?住進王府,只要你負責我的早餐,待遇一定比原來的好。”韓朗撥弄下手指,開出條件。
坐在角落流雲一不留神,沒掌握好重心,推砌好的棋子散落在棋盤上。果真還是那麼耿耿於懷,那麼小氣。
“你可以考慮下,不急。”
鄒起握拳,上前一步,正準備答應,忽聽到房外帶著哭腔的嚎啕:“王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韓朗嘴角緩緩上揚,形成美麗的弧度,“粥老闆,你看我這官邸像什麼話,誰都能想來就來;想哭就哭的。”
沒等鄒起告退,哭喊的人已經闖了進來,一陣香風飄入,梨花朵朵皆帶雨,可惜做得太過;令人悚然。
在韓朗的授意下,鄒起有了免費看大戲的權力。
這位鄒老闆聽了老半天,才明白來的是群官娼。官娼都可以來這撫安王府,韓朗王爺真是不拘小節啊。
他半張的嘴巴,費心消化所聽到的內容。
什麼三二一格言,什麼私娼受寵……
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你已經告過他的狀了。”韓朗萬般不耐地打個哈欠:“今年起碼已經告過兩次。”
“王爺,每年九重我院發放請柬,賞臉的各位大人多的很,可今年……”
“夠了!娼院男女皆備,不及他華容一人?那關門大吉吧。”
“王爺,其實我們失面事小。只是看不慣,他華容靠著媚功套來枕邊風,到處去宣揚。說什麼……”
“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能到處宣揚什麼?”韓朗大笑。
官倡本來還揚揚自得,這會子也終於聽出韓朗話裡的譏誚,一時噤聲。
“可王爺,正是因為他是個啞巴,所以好多不該知道的事兒,他可知道不少啊。”有人插了那麼句不該插的話。
韓朗眯起眼,下了決定。反正沒有事能消